那是很復(fù)雜的眼神。
恨中帶著愛,卻又好似不是愛。
所以林叔叔口中,林霧眠的前夫,就是謝灼言
二人各懷心事。
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一輛車正在悄然跟著。
林霧眠很買的房子不在本市,這次為了談生意才特意回來的,林父不放心女兒,也要跟著來,三人便租了個(gè)帶小院的民宿,住在偏僻的半山腰。
兩輛車一前一后七拐八繞地開到了地方。
林霧眠剛敲開門,身后便忽然沖出來一個(gè)人。
“謝灼言?”
林霧眠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謝灼言:“你跟蹤我?”她忽然想到了當(dāng)初謝灼言說過的話,下意識地將父親擋在自己身后。
一旁的楚鶴深也下意識地?fù)踉诙松砬啊?/p>
“阿眠,我是來和你道歉的,離婚的事情我不知情,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謝灼言言辭懇切,若這份道歉早些來,林霧眠或許會動搖,可現(xiàn)在,她早就不需要了。
站在最后方的林父聽了這么久,也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拉開林霧眠,站在謝灼言面前,面露不悅:“你就是謝灼言?和你母親長得還真像。”
謝灼言打量了林父一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快步走上前,試圖去拉林父的手:“岳父,我是阿言,我和阿眠之間有些誤會,您替我——”
“誤會?”
林父一把甩開了謝灼言的手,還嫌惡地擦了擦自己被他觸碰過的地方,他側(cè)目看向一旁站著的楚鶴深,放低聲音道:“小深,這里你不用操心,回去吧,幫我把這封信給你父親?!?/p>
即便有了手機(jī),林父也還是習(xí)慣寫信。
楚鶴深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林父眼神制止了,于是只好作罷,消失在拐角前,他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林霧眠。
她單薄的身子往那兒一站,臉上掛著倔強(qiáng),眼中帶著晶瑩,很難讓人沒有保護(hù)欲。
這樣一個(gè)人,世人居然說她雷厲風(fēng)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