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歸月先是一愣,接著崩潰地哭喊道:“不要啊!媽,您不能這么對我,我也是您的女兒!媽”
她的叫喊聲愈發地遠,直到消失不見。
謝妦關上門前,最后看了一眼謝灼言。
“我謝妦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眼盲心瞎的東西。”
謝灼言思索著這句話,枯坐了一夜未眠。
相比之下,林霧眠那邊倒是和睦的多。
她和父親都很快地適應了這邊的生活,唯一的坎坷便是父親入獄十五載,有些不太能適應現在飛速發展的社會,光是智能手機她都教了好幾天父親才學會。
這天,父親神神秘秘地朝著林霧眠晃了晃手機。
“我約了個人,一會兒你們見見。”
林霧眠疑惑道:“相親?”
“算也不算。”
他雖然操心女兒的婚事,卻也想尊重她的意見。
可林霧眠卻嘆了口氣,她本不想說,奈何父親居然想著給她安排相親,于是林霧眠只好放下手頭的工作,坦白道:“爸,您別白費功夫了,不會有人看得上我的。”
“怎么這么說,我女兒可是——”
“我結過婚。”
林父一愣。
林霧眠只好將自己與謝灼言結過婚和她當了三年植物人的事情全盤托出,本以為父親會責罵她沖動,可沒想到林父聽完,卻悄悄摸起了眼淚。
“都是我的錯。”
“是爸爸拖累了你。”
看著林父淚眼婆娑的模樣,林霧眠忽然有幾分迷茫。
從前,她恨自己的出身,恨謝妦,恨謝灼言,也恨過父親。
可如今,她忽然覺得似乎有幾分恨不起來了。
二人沉默良久,林霧眠忽然嘆了口氣:“那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