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要打就打我吧。”
謝妦忽然氣笑了。
“你現在倒是有魄力了,當初阿眠擋在你面前時,你怎么不曾這樣過?”
“既然你想逞能,我就圓了你的夢。”
提到林霧眠,謝灼言長睫微顫,臉色更白了幾分。
曾經的林霧眠事事擋在她前面,可如今的謝歸月卻是躲在他身后。
又是一鞭落下。
謝灼言險些撐不住。
好疼。
阿眠,你也是這么疼嗎
不知過了多久,被打到意識迷
離的謝灼言是被管家和園丁架回床上的,待到他再次慶幸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床邊放著涼透了的粥,屋外,是謝妦的聲音。
“不必管他!自己作的孽自己承受。”
“每日派人給他上次藥便罷了,阿眠一個女兒身受了家法也沒他這么虛弱。”
“至于小月暫且關著吧。”
腳步聲漸漸走遠。
謝灼言翻了個身,背部撕心裂肺的疼,還伴隨著一股淡淡的藥味。
他無可避免地再次想到了林霧眠。
從前,每次家法林霧眠都要擋在她身前,哪怕他百般阻攔,母親也只打她一個人,還說她那么喜歡逞能,藥也不必上了,直到拖到林霧眠的傷口結痂化膿,再次潰爛,謝妦才會讓醫生上門。
她身上的疤便也就這么留下了。
謝灼言嘆了口氣,強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
床頭柜上還擺放著二人的婚紗照。
他拿過來,盯著上面林霧眠的笑臉發呆。
阿眠
既然知道這么疼,為什么還一次次地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