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言面不改色地答道:“小月去年畢業(yè)后就一直留在家里了,今晚有些發(fā)熱,我給她送藥。”
好一個送藥。
送到床上去了。
但謝灼言的謊扯的太過自然,就像當年他因酒誤事后在謝母面前張口就說怨她拉著他玩的太晚一樣。
這么多年,在她的羽翼保護下,謝灼言早就忘了責任是什么,誠實怎么寫。
林霧眠懶得拆穿,畢竟若是和謝灼言撕破臉,那她這么多年的隱忍,就白費了,所以她只是點了點頭:“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了。”
林霧眠轉身回了房。
她本想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再處理這一攤糟心事。
可當她進了浴室,卻忽然一愣。
不大不小的浴室里,幾乎到處擺滿了二人的情
趣用品,穿的用的,甚至還有
綁著紫色蝴蝶結的鞭子和一張用來角色扮演的折疊的小病床。
林霧眠記得,在謝母出國療養(yǎng)前,她幾乎每個月都會替謝灼言挨家法,鞭子一下下落在她身上,抽的她皮開肉綻,后來謝灼言也對她動了情,看到她受罪,便紅著眼心疼地說道:“阿眠,我會盡快成為謝氏的掌權人,到時整個謝家,不會再出現(xiàn)鞭子。”
可婚后她沒享到什么福,就先在醫(yī)院度過了三年。
整整三年,她的意識幾乎一直都是清醒的,就這么痛苦難熬地在床上躺了三年。
可現(xiàn)在,他卻將她最痛的,拿來做調
情的東西。
打在她身上見血的鞭子,成了她的丈夫“調
教”別人的工具。
那張鎖了她三年的床,居然也成了她們py的一環(huán)。
原來她的痛苦,他從不曾放在心上
林霧眠猛地將浴室的門關上,雙手止不住地顫抖,淚珠也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往下掉。
本想忍到明天,可現(xiàn)在,她一刻也忍不了了,于是林霧眠打開通訊錄,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林霧眠開門見山地說道:“十五年之約馬上就到了,謝灼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我的好兒媳,什么承諾啊?”
對面裝傻。
林霧眠便索性挑明:“十個億打到我卡上,再去簽了諒解書將我父親放出來,從此我離開你兒子,我警告你,別想耍賴,這么多年,我手中握著數(shù)不清的謝氏機密文件,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讓謝灼言跌落神壇。”
對方沉默了片刻,還是答應了。
“一周內(nèi),錢會打到你的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