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錢宏利撇撇嘴,還是將那兩張大團結給收了起來。
因為熬了大夜,白天干活兒的時候,錢永興就沒什么精神。
一鐮刀下去,竟然把苞米桿子當雜草給砍了。
而這一幕,還好巧不巧的,正好被大隊長給看見了。
“哎!永興,你這是干啥呢?你都是多少年的老把式了,咋還和新來的知青似的,分不清苗和草啊!今天扣你一工分兒啊!”
說著,大隊長就在記分本上給錢永興記上了一筆。
這要是放在以前,大隊長扣錢永興一工分兒,錢永興非得和他掰扯好一陣子不可。
可是這一回,錢永興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打著呵欠,錢永興干脆和大隊長說到。
“大隊長,既然這樣,要不然你把我下午的工分兒也扣了吧,我下午請個假。”
說著,他甚至連大隊長的回復都不等,拎著鐮刀就跑了。
大隊長這邊剛伸手,想要把人給喊回來。
嘴還沒有張開,錢永興已經跑沒影了。
大隊長嘆了一口氣,只能在積分本上,將錢永興下午的工分也給扣了。
“這錢永興,到底在搞什么鬼!還以為像以前一樣,一大家人的壯勞力掙工分兒呢?就這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到了年底,不得抓瞎啊!”
錢永興不知道大隊長對自己的擔憂。
回到家以后,錢永興倒頭就睡。
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下工的時候。
一覺醒過來,錢永興終于覺得自己精神了。
肚子也開始場空城計。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肉香味兒傳進了他的鼻子。
口水被這股味道勾引,迅速在口腔之中泛濫。
錢永興推開自己的房門,出來一看,卻看見秦香蘭剛剛從鍋里盛了一盆豬肉燉粉條出來。
聽見動靜兒,秦香蘭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錢永興,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端著菜就進了自己的屋。
被無視了個徹底的錢永興氣得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