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是講不通了。
因為他就沒有道理。
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錢宏剛看著他媽,“嘭”一聲就砸在了看上,抱著秦香蘭的雙腿就不松手。
“媽~求你了,多少給我點兒吧!媽!我最最親愛的媽~我不要多,三十,我就要三十行不行?你給我三十塊錢就行?!?/p>
二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兒,抱著自己老媽的大腿不松手,一個勁兒地撒嬌。
這樣的畫面其實不怎么好看。
把旁邊看個熱鬧的錢彩鳳看得直翻白眼兒。
“哥,你別太過分了啊!
還三十塊錢呢,咱們家總共也沒收上三十塊錢的禮錢呢!
你再出去打聽打聽,誰家沒分家的,結婚禮錢是不給父母的?
咋?你想分家?。?/p>
那感情好,你們趕緊分出去吧,要不然你這拖家帶口的,還得我們分自己的口糧接濟你。
分家了,你們家吃你自己掙的,我們還能多吃兩口?!?/p>
要說錢彩霞跟了秦香蘭這么些天,好得沒學好,這嘴上的功夫是突飛猛進。
幾句話,差點兒沒把錢宏剛給噎死。
分家?
他哪敢說分家?。?/p>
他娶媳婦兒了,媳婦兒還懷孕了。
用不了幾個月,他這屋就多了兩張吃飯的嘴。
要是全靠著他掙的那點兒工分兒,那宋佳怡和孩子都不用吃飯了。
只能面朝西北張開嘴,喝點兒西北風填飽肚子了。
訥訥地不敢再胡攪蠻纏,錢宏剛委屈巴巴地從齊香蘭的炕上下來了。
癟著嘴巴,一步三回頭地往門外走。
指望著老媽忽然回心轉意,將他叫住然后往他兜里塞上幾百塊錢。
只是他想的倒是挺美,可惜也只能是想想。
知道他走出了秦香蘭的屋,秦香蘭也沒有叫住他。
錢宏剛的屋子和秦香蘭的主屋挨著。
農村的房子也沒有什么隔音的功能。
三個人說話的時候,宋佳怡就趴在墻上,側著一只耳朵聽呢。
聽見錢彩鳳損錢宏剛的時候,宋佳怡差點兒把自己的牙給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