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住院快死了那會兒也沒看見他這么積極呢。
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
這還沒娶媳婦呢,就敢教訓起自己的老娘來了!
隨手將手里的小白菜塞進了嘴巴里。
品嘗著口中清新濃郁的小白菜味兒,秦香蘭舔了舔嘴唇,拿起了身旁的小鍬。
面容平靜地從屋子里出來,秦香蘭看著跟跳馬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地五兒子,嘴角微勾。
揚起手中的鍬把朝著錢宏剛的屁股抽了過去。
正對著水盆摩挲鬢角的錢宏剛沒有絲毫的防備,實打實受了這一棍子。
整個人向前趴去,一腦袋就插進了水盆里。
“噗!媽!你睡覺睡懵啦?到我干嘛呀!”
甩著濕透的腦袋,錢宏剛帶著憤怒的吼聲響起。
等他看見錢香蘭冷漠的眼神,不自覺的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轉而委屈巴巴的嘀咕了起來。
“抽什么風啊!這衣服是我借的呢,現在全濕了,一會兒怎么去宋家提親呢!還是當媽的呢,一天天凈不干正事兒嗷!”
錢宏剛的抱怨沒有說完,就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秦香蘭根本就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一手抓著錢宏剛的后衣領子,一手握著小鍬的鍬把。
按著他,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頓抽打。
“喪良心的小王八犢子!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跟你老媽說話?啊!老娘還沒吃你的、喝你的呢,用得著你管我上不上工?還敢教我咋當媽?我看你是膽兒肥了你!我今天要不把你屁股打腫,我就不是你媽!”
鍬把一下下打在錢宏剛的屁股上,疼得錢宏剛齜牙咧嘴,心里卻越發的不服氣了。
錢宏剛一邊掙扎著,一邊憤怒的吼叫。
“你憑啥打我?你就不是好媽!你不給我彩禮娶媳婦,現在我自己娶回來了,你連提親都不積極,你就是天底下最惡毒的媽!你趕緊把我放開,要不然,要不然等你老了,我就不管你了!”
錢宏剛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了,他完全可以輕松的掙脫老媽的束縛了。
然而,事實上卻是,不管他怎么掙扎,他都像是老貓手底下的小耗子一樣。
根本就逃不出她老媽的手掌心。
依舊被他媽牢牢的按在手底下不說,屁股上的棍棒也一下比一下更重了。
“記吃不記打的小犢子!還敢頂嘴威脅我是吧?以前真是我太慣著你了,讓你對老娘沒有一丁點兒的敬重!小樹不修不直溜!今天我非得好好修理修理你不可!我看你以后還敢對老娘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