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落了一夜,病床上的響動也持續了一夜。
第二天,傅聞聲醒來,看著懷中的季雨寧,不知為何,腦中竟閃過和南桅的第一次同床共枕。
好不容易和心愛的人訂了婚,他迫不及待地將她壓上床,狠狠要了一整夜。
那時,南桅偎在他懷里,也是像這樣乖巧。
突如其來的莫名愧疚涌上心頭,迫使他穿上衣服,去了南桅的病房。
等看到里面空無一人時,眼皮陡然一跳。
“這里的人呢?”
被抓住的護士抬頭,對上傅聞聲寒酷的眸光,心頭不由一驚。
“我我們也不知道,昨天查房的時候就不在了。您是她的家人嗎?如果是,請您聯系一下她,她身上的傷還沒好,這樣私自出院會出問題的?!?/p>
傅聞聲胸口一震:“她傷的很重?”
話一落音,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蠢。
傅家刑堂的手段有多殘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進了里面的人,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
何況桅桅跪了三天,又挨了五十鞭。
“當然很重了,她身上的鞭傷有好幾道都見骨了,我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都不忍心看。后來她還被要求取心頭血,去浸什么護身符。你不知道當時南小姐在手術臺上哭得有多慘,明明打了麻藥的,卻疼得渾身都在抽?!?/p>
傅聞聲眉心忽緊,心尖像是被刺了一下,尖銳地疼。
他之前并不覺得自己有錯,畢竟南桅對雨寧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再重的懲罰也不為過。
可當做為旁聽者,去聽到他對南桅做過的事后,突然感覺到究竟有多殘忍。
還有抽心頭血——
都打了麻藥,桅桅為什么會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