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也喜歡阿英——”柚香說道,又覺得不夠,補充了兩句,“最喜歡你,最最喜歡你!”
“知道了,但是拜托你暫時不要說話。”國見英說道。
神啊……無神論者在心底發出了悲鳴,她怎么這么可愛?
服了,真的拿她毫無辦法,她的直率和天真能夠把他所有的別扭全部打倒。
相較于柚香,國見英會進行自我審視,雖然這和他我行我素并不沖突。他只是本能地認為,他沒有英雄那種責任感。所以覺得自己不適合這個職位,而且——
“英雄是要保護很多人的那種吧,很崇高很偉大,而且是無私奉獻。”少年說道,“我只是個很自私的普通人。”
柚香微怔,「自私」這個詞,可不是什么好詞啊。
阿英突然批評他自己了——她不能接受,雖然他剛才不讓她講話,但她要講。
“可是,之前不就是你在我哥哥的柜子里放了紙條,提醒他保護好我嗎?”柚香問道。
在她看來,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做法,還有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想幫她搬箱子,后面在體育館他把她拉出去然后一直在安慰她……不就很無私嗎?
這次換國見英驚訝了,他沒想到紙條那種他沒打算說的事,居然變成了明牌……等等,她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她對他的好感里,是否混淆著她對善意的感激?
眼見思路又要陷入無法走出的漩渦,國見英果斷地把這種聰明人才會鉆的牛角尖扔到了一邊,他搖了搖頭,對她說道:“那是不一樣的。”
如同他之前想的那樣,他討厭那些男生說的話,但他的反應可能會不一樣。換做陌生的女同學,他也會岔開話題,甚至出于好意去暗中提醒……
但他不會在后續的日常生活中把那幾個男同學的把柄記下來,等到后來他們來找麻煩的時候,讓他們灰溜溜地離開。因為防患于未然是應該的,可如果沒有「持續得罪」他們到某種程度,他也未必需要如此。
所以他在一開始就想到了,他要做好長期的準備。
也就是說,青井相關的事……他想管到底。
“所以,阿英為什么一直不告訴我,你曾經幫過我呢?”柚香問道。是這種事情說出來有點「挾恩圖報」嗎?
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的理由是她完全想不到的內容。
“那只是因為我想這么做,就像他們來找事是他們想這么做。”國見英回答她,“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你無關,你不是「麻煩」的來源。”
很多人在涉及「愛情」這種內容的事情上。即使是女孩遭遇了冒犯,有些人也會「善意」地說「是因為你太可愛啦」,類似受害者有罪論。如果女孩被維護了,那些人還會說,「這可是為了你才開罪別人的」,好像受害者反而是一切的根源一樣……
這些話和非議沒有區別,都是無形的壓力,是煩惱也是枷鎖。
所以他才一直沒有提及,哪怕她想不到這種程度,而他背后的維護不止一次。
雖然聰明人會把很多事想得更復雜,但在這種問題上,他的想法意外的很簡單,如同他在神像面前的祈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