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眠回了屋子,坐在鏡子跟前照著脖子,疤痕淡了很多,脖頸又是雪白光潔。
“在看什么?”
陸滿舟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她身后,她回過神來,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問道:“淡了一些嗎?”
“幾乎看不出來了。”陸滿舟回答。
最近傷口愈合,方卿眠是不是覺得癢得很,偶爾忍不住了,用冰塊敷一敷止癢。
“蘇文月送的藥膏,是自己調(diào)的,淡疤。”
“你懷疑是她?”陸滿舟輕輕的按住她的肩膀“但是蘇文月不會蠢到在自己送出去的東西里下藥。”
方卿眠想了想:“也是,她也怕我找她麻煩。”
“要是不放心,把東西送給宋叔叔檢測,他跟我母親熟識,母親走后,他也多照顧我。”
方卿眠沒說話。
晚上,方卿眠從宿舍出來,打電話給唐恬恬,請她幫忙。
她將蘇文月送的藥膏給唐恬恬分了一半出來,送去檢驗,留下的一半,送去給了宋老。
“宋叔叔,您看,這個里面的東西,有沒有問題。”
宋老樂了:“這不是我當(dāng)年給陸夫人配的藥膏嗎?”
方卿眠皺眉:“怎么是您給陸夫人配的?”
宋老回答:“陸夫人當(dāng)年生盡歡的時候,是難產(chǎn)剖宮,然后我調(diào)了這個藥給她用,就是為了淡疤的。后來她用了,疤也沒了。”
宋老聞了聞,又捻出來一點看了看:“這個藥膏,沒有問題。”
方卿眠笑,說:“那就麻煩您了,可能是別的地方?jīng)]注意。”
不對,這件事不對。
蘇文月說在,這個藥膏是她用的,她生陸蕭望時剖宮,但是宋老又說是龐青梅用的,是龐青梅生陸盡歡剖宮的時候用的。
“宋老。”方卿眠叫住他“這藥膏,是您自己配的嗎?”
“當(dāng)然。”宋老不假思索“這肯定是我自己配的,外頭沒這個方子,你當(dāng)時說疤痕淡了,我就想到了這個東西。”
“我知道了,謝謝您,沒有問題的話,我就繼續(xù)用了。”
除了醫(yī)館,方卿眠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宋老和蘇文月的話,完全對不上,他們兩個有一個在撒謊,而且是彌天大謊。
方卿眠站在路邊,打給了唐恬恬。
“給你的藥膏,你查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