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房家少爺的房原仿佛受驚一般放開了唐茗的衣袖,他抬起手遮住自己的頭臉,聲音凄慘:“嫂嫂子嫂子,嫂子,我不想不不,不想”
“你還不讓開?!別離夫人太近!”那個下人似乎不是第一次呵斥房原了,他身材瘦削但是腰桿子挺直,對比垂頭垂腦弓身駝背的房原,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房家人。
“我沒事,你,你不要罵他!”唐茗都蒙了,這個下人膽子也太大了。
就算是對房原不夠尊敬,一般下人也只敢背后嘀咕碎語,面子上還是不能頂撞的,不然豈不是亂套了,誰知這個下人竟然完全不把房原放在眼里。
中年人見唐茗對著房原的照顧,嘆了口氣,斜著眼睛看房原:“夫人,您可不知房原都做過什么?前夫人當時也是心腸似菩薩的人兒,對這斯掏心貼肺得好,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竟覬覦親兄嫂,做了,做了那事!”
唐茗更加懵了,不會是她想的那種事吧,“他,他做了什么事?”
中年奴役似不好言語,攥緊拳頭氣憤填膺的:“夫人,您就別問了,只離這廝遠些。”
唐茗看著房原寂落的身影往屋里去了,看來是去找房庭勉報道了,她倒是不知道房原和前夫人之間竟有齟齬,這可是個了解房原的好機會。
“你是?”
中年男人拍拍袖子立馬自我介紹:“夫人,小的是府里的賬房,您可能沒見過小的,您叫我梁福就可。”
“原來是帳房先生。”唐茗是真的驚訝,能在這院子里碰到管理房家賬目的人。
原著中的賬房可是最得房原看重的,不僅房家外面鋪子里的賬房,還有房價內部管理賬目的家生子,都是房原的目標,最終都會被他暗中換上自己培養的人,讓房家的實際資金流動都掌控在他手中。
看梁賬房對房原的態度,唐茗知道這恐怕又是一個炮灰,惹了房原的下人根本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更別說是阻擋房原接管房家的人了。
她不懂,為什么梁賬房對她和房原的態度完全不同,若說對方狗眼看人低,從剛才對方是舉動來看也不太像。
唐茗想不通,便這樣問了,回答她的是梁福滿是輕蔑的目光。
“夫人,這也不是什么辛秘了,我就告訴您吧,也防您再對那小子心軟。”梁福轉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才道:“府里沒人不知道,房原他根本不是老爺的種!”
梁福很滿意自家新夫人那一臉的震驚,眼睛瞪得溜圓看他,還以為對方也是一時難以接受這么炸裂勁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