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樹立威信的時機(jī)啊,唐茗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抱上男主的大腿了,如果這本書有正派女二,舍她其誰!
“嫂子朱朱管家,說得是是,多多虧,多虧他,兄兄長才,才沒事。”
房原的目光飄移著像是在看下方朱管家穿著布鞋的腳,最后閉上嘴巴才看向唐茗,和房庭勉那相似的凹陷深邃的眼窩里,平淡無波。
唐茗面部僵硬地擠出一抹微笑,“是么,呃,好,那真是,多謝管家了。呵呵”
“哈哈哈,哪里哪里,夫人您真是心地良善愛屋及烏,卻有所不知,原少爺他自小便是這樣難以如我等常人一般交談,生來如此就是大夫也束手無策,情急之下我才會替原少爺出聲,想來夫人以后自會習(xí)慣。”
三人以三足鼎立站在院落入口,小廝侯在一旁焦急地看著朱管家和新夫人滔滔不絕說話,似乎忘記了剛才他通報的事,又不敢妄自打斷只能不時朝院里張望。
“我聽聞小廝說夫人昨日在到處尋少爺,少爺真是好福氣啊能娶到夫人這樣的賢妻,我這個光棍漢都要羨慕了,夫人之后若是有事可盡管來尋我,必定對夫人有求必應(yīng)哈哈哈”
唐茗聽到最后臉上笑容難以再掛住,抽了抽嘴角,看著一旁像個木頭人不知道在游神還是發(fā)呆的房原,感受到一股前途迷茫的心酸和無奈。
總算敷衍完朱管家,幾人進(jìn)入院中,唐茗從善如流讓房原和朱管家先進(jìn)去看望房庭勉,自己則溜回臥房將門窗緊閉,泄氣般躺倒在床上,盤算著今日所見所聞,為之后的順利離開做打算。
房原是一匹孤狼,讓人難以接近,有外人在時便從不卸下偽裝,唐茗想著想著,那一點對無法輕易鑿開房原冷硬外殼的怨念也沒了,只覺得要和男主交好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別提他們二人身份的敏感,既無法組隊,也不能招惹仇恨,難道只能發(fā)展為陌路,各自謀劃嗎?
唐茗在床上翻來覆去思索,窗外日頭漸漸落下都沒人過來打擾,最后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邊房原從房庭勉屋里出來,朱管家早已先一步離開,他被房庭勉留在屋里站到月上中天,腹中早已饑餓肩膀腿腳也變得僵硬酸痛,右腳雖然行動無礙卻難以和常人一般久站吃力,這便是他最大的弱點,這些年來,稍有松懈殘腳陣痛便提醒他此刻的處境。
房庭勉就安睡在屏風(fēng)后的床上,身體已經(jīng)孱弱到只是吃了兩次藥丸便鼻血狂噴倒地昏迷,就算強(qiáng)健如常人,房原也能輕易扭斷他的脖子而不發(fā)出任何聲響。
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傷害房庭勉一絲一毫,任何人都可以解決此刻躺在床上虛弱不堪的爛肉,只有他不行。
只要他還想名正言順得到房家,他就不能和房家大少爺?shù)乃烙幸稽c關(guān)系,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他是庶子,本就該只能等上頭的嫡兄退位才有繼承的資格,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這個過程,即使代價是房家會跟著房庭勉一起衰敗下去。
房原拖著殘腳慢悠悠朝外走去,天已經(jīng)很暗,他一路走在月光下自己的影子里,直至消失在拐角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