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抬起袖子捂住臉轉身趕緊跑開,若是被幼蘭和小丫鬟看到她悠然自得甚至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可就不好了。
“夫人!夫人你去哪啊?!”幼蘭在身后驚訝道。
幼蘭至此一遭若是能看清房庭勉yinluan下流的本性倒也不錯,那個叫小李子的丫鬟不知道啥眼神竟然接受房庭勉,莫不是被強迫的?
唐茗想象出一個小姑娘被猥瑣惡臭的老男人五花大綁的場景,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有被惡心到,逃跑的路線一轉,繞了一圈往回跑去,來到屋子背后。
唐茗想從后窗外探查屋內的情景,正蹲在窗戶下小心朝里望去,竟然看到是一間窗戶大開的屋子,而里面的布局和房庭勉屋里完全不一樣,屋里只簡單的擺放了一張木床,一把木椅,和一個洗漱架子,幾乎可以說是十分簡陋。
唐茗正想是不是走錯路跑到了下人房外,她昨晚隨便找來休息的隔壁屋子也比這間強,抬腳就要走人,只聽房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唐茗下意識蹲下身躲了起來,屋內腳步聲似乎很是熟悉,像是鞋子不合腳在地上拖沓出的聲音,奇怪的是只一會又沒了那中聲音,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
唐茗無法確定屋里人是否走了,只能蹲在原地等待,過了好一會,屋里都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唐茗腿交發(fā)麻正想起身查看,靠窗的木床突然發(fā)出陳舊的嘎吱聲。
有人正坐到床上。
唐茗雙手扒住窗沿,忍耐不住終是起身往里看去,卻見到令她此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屋里竟然是個赤裸上身的男人,寬厚結實挺拔的背脊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傷痕疤跡,有幾道甚至還是透著粉紅肉色,明顯是才添上不久,緊窄的后腰上倒是沒有傷口皮膚光滑平整,小麥色的皮膚讓男人的背影看上去充滿男人雄厚的氣質。
當男人稍微轉動腦袋露出側臉,窗外偷窺的唐茗不自覺捂住嘴巴,將一切聲音都吞進肚子里,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驚動男人。
因為此刻赤裸xiong膛的男人正是男主房原,他在無人處露出‘真身’舔舐傷口,男主最大的秘密不過如此——他不駝背,相反身材修長挺拔,肩背寬厚健碩,整個房家可能都沒人知道這個真相吧!
唐茗正是明白這一點,才連呼吸都放緩了,身子一點點收回,緩緩回到窗下。
她是男主的嫂子,還讓男主給她洗腳,這無疑是幫著房庭勉踐踏了房原看似沒有表現(xiàn)出卻超強的自尊,此時若是再從房原屋后跳出來,偷窺到男主偽裝二十多年的辛秘,她就算跪下投誠恐怕房原也要提前滅了她。
真是太不巧了,她怎么就非要迷路繞到這來了呢!
不過不得不說不愧是爽文大男主,唐茗此時眼前還回味著房原不同于之前看到的偉岸身軀,駝背哈腰都已經(jīng)比房庭勉還高一點,若是放開姿勢褪去偽裝,堂堂正正走入眾人視野,該會多么養(yǎng)眼啊。
不過這恐怕得等到很后面的劇情了,在房庭勉作死后,房家大亂房原率領自己暗中培養(yǎng)的勢力接管混亂不堪的房家,坐上族長的交椅,徹底挺xiong抬頭揚眉吐氣。
唐茗看文的時候就總是覺得房原太過謹小慎微,今天親眼看到男主一身受虐來的傷疤才明白,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才會明白有多痛,想來房原從小就生活在變態(tài)兄長的陰影下,還能有暗中起義奮起反抗,臥薪嘗膽十幾年,真是讓人難以想象有多艱苦。
最終推翻一切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確實是實至名歸。
沒錯,事實上房庭勉才沒有資格繼承房家,他是房大娘私通舊情所生,而庶出的房原才是早逝的房大爺唯一后代。
可笑如今真少爺蝸居于下人般的寢室,每日被呼來喝去,還要給妓園子來的嫂子伺候洗腳,何其悲哀諷刺!
唐茗捂住臉,真想質問穿越大神,為什么要讓她成為傷害男主的炮灰女配?
房原他實在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