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抓著檢查報告,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
“怎么了?”陸南洲走近問道。
程菀菀愕然抬眸,卻直接沖進(jìn)陸南洲的懷抱中。
她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上,聲音哽咽:“南洲,我爸他……我爸他生了很嚴(yán)重的病。”
陸南洲想推開的手最后又無力地垂下。
任由她在懷里哭著。
好不容易她將情緒平緩下來,她退后一步,用手背抹去了眼淚。
“對不起啊,我情緒有些失控……”
“沒事。”陸南洲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爸是什么病?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程菀菀支支吾吾,默了半晌,才道:“你又不是醫(yī)生,能幫上啥忙?”
眼神對視時,她有些躲閃。
陸南洲看到她的手指上,還戴著他們結(jié)婚準(zhǔn)備的婚戒,鉑金戒圈泛著冷冷的光。
“那祝你爸早日康復(fù)。”
陸南洲正準(zhǔn)備要走,程菀菀卻拽住他的袖口,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
“南洲,我們真的只能到這兒了嗎?”
“婉欣姐已經(jīng)走了,她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在過去。如果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給你時間……”
陸南洲不動聲色推開她的手,后退半步,警服摩挲著布料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他看著程菀菀微微發(fā)顫的長睫,垂下了眸子,聲音沙啞。
“對不起。”
“從前我也以為時間能磨平一切,我以為我能愛上你,可是對不起。”
程菀菀抬著猩紅的眸子,強(qiáng)扯出笑來:“南洲,你愛不愛我都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的,我只是想陪著你……”
陸南洲冷聲打斷:“菀菀,你值得更好的。”
話音剛落,轉(zhuǎn)身卻碰上來拿藥的阿冉,抑郁癥藥物。
咖啡廳里,阿冉把藥擱在玻璃臺上,聲音裹著冷風(fēng)。
“陸南洲,人死了你裝什么深情?你要真喜歡婉欣,真忘不了她,當(dāng)初怎么會和程菀菀在一起,甚至還走到結(jié)婚這一步?”
陸南洲透過玻璃窗,這個城市還覆蓋在深深的雪里,天空也無比陰沉。
“因為……”
他哽住了,因為什么呢?
因為他在和蘇婉欣賭氣,在和自己賭氣。
他想告訴蘇婉欣,自己不是非她不可。
他也有私心,想利用程菀菀,來忘記蘇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