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北部山區(qū),山林間小木屋。
自從林牧正式開始接受治療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多天的時間。
在這期間,林牧始終忍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和煎熬,這種說是能救他性命的治療方式實在是超脫人類的想象和忍受范圍。
首先,要把他年幼時身上刻意制造的傷疤一點一點全部用手術(shù)刀劃開,那血腥場面可堪比“凌遲”現(xiàn)場,在生動一點形容簡直就是千刀萬剮一般。
這種情況別說是季林喬和瑪茵,就連下手去割肉的angle楊,都感覺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但林牧本人,在不能用麻藥的情況下忍著身體上帶來的巨大痛楚,連吭都沒吭一聲。
然后整個身體泡進(jìn)裝滿草藥與劇毒草本萃取的溶液里,一泡幾乎就是一夜。
那藥物溶液也不清楚到底最終合成的是什么成分,渾身是血的林牧一進(jìn)去就使原本乳白色的溶液染成了暗紅色,接著溫度快速升高,漸漸將整個身體包裹起來。
每一處和藥物溶液接觸割開的傷口都開始泛起氣泡,并且發(fā)出“呲呲”的聲響,大約就像傷口被雙氧水沖洗消毒的狀況,根本不用想也能知道到底有多疼。
以至于就算是林牧,在開始的時候幾次都被疼的差點昏死過去。
而每一次從溶液里出來,都感覺是一次重生。
問題是重生之后,又是接連不斷的折磨。
可就都這樣了,林牧依然一聲不吭地忍著。
因為自那夜之后他的心境完全改變了。
與江思甜成為真正的夫妻,就意味身上擔(dān)起了新的著責(zé)任和義務(wù)。
那便是不管承受多大的痛楚,也要盡可能的陪伴江思甜更長久的時間。
好在結(jié)果終究也是皇天不負(fù)苦心人,在經(jīng)過十多天的治療之后,林牧的身體真的奇跡般發(fā)了質(zhì)的變化,不僅強(qiáng)壯很多了,就連之前的咳嗽也有了好轉(zhuǎn)。
這讓始終在身邊照顧他的季林喬、angle楊、瑪茵三人在每天忍受巨大心里煎熬的同時,也總算得到些慰藉。
此刻已是破曉時分,又經(jīng)過一夜藥物溶液浸泡的林牧從木盆中出來。
旁邊是熬不住睡著的瑪茵,而整夜根本就沒合一眼的季林喬早已將準(zhǔn)備好的單子披在了他身上。
看著滿臉倦容的季林喬,林牧不忍心地小聲說道。
“姐,你也早點去休息吧,這段時間實在把你累壞了。”
季林喬的確是已經(jīng)累得夠嗆,自從治療那天開始到現(xiàn)在十多天的時間里,瑪茵和angle楊是相互交替在旁邊觀察照看治療情況。
而季林喬卻是從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守著林牧寸步不離,林牧在藥液里泡到什么時候,她就守到什么時候,最近幾天林牧還能在藥液里偶爾閉會眼,而她卻始終不眠不睡,整個人也憔悴了很多。
但能看到林牧每天都在康復(fù),是支撐她堅持下去一切的動力。
“我沒事,你趕緊先休息。
待會兒楊小姐就醒了,我和瑪茵再去好好休息。”
林牧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說,也勸不動這個“任性”的姐姐,唯有自己休息了,她才會安心去睡。
正在兩人說話之間,門簾已被人掀起,angle楊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出現(xiàn)在門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
“晚上說什么也不能讓麗芙……林喬在這盯著了,今晚換我自己守著!”這句話angle楊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但每次都執(zhí)拗不過“任性”的季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