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娥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范尚,胸脯依舊起伏,但眼中怒火漸退。
李承隆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狂熱的、被點燃的光芒。
就在這時,呂娥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雷霆一擊?說得輕巧!霍莽樹大根深,爪牙遍布朝野,這雷霆,從何而來?由誰來擊?”
范尚緩緩抬起頭,眼神卻異常明亮,“娘娘,陛下!此時還需要忍耐,等霍莽和他的爪牙親手送上這雷霆!!”
李承隆霍然起身,眼中閃爍著急切的光芒,“他們何時會送上這雷霆?!”
范尚卻緩緩搖了搖頭,“陛下恕罪。須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小的雖有些微末算計,卻也非神機妙算,豈敢妄言何時?我們只能耐心地等。”
“等?”李承隆對這個答案顯然極度不滿。
就在這時,呂娥輕輕抬了抬手,聲音透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好了,皇兒。范尚說得不錯,是我們操之過急了……昨日皇兒大婚,今日朝堂紛擾,哀家也乏了。你先退下吧。”
她說著目光轉向雪鳶,語氣平淡無波,“雪鳶,你也退下。”
李承隆張了張嘴,滿腔的急切和疑問只能生生咽了回去。
最終還是躬身道,“是,母后,兒臣告退。”
說完,帶著一肚子未能宣泄的郁氣,轉身大步離開了暖閣。
雪鳶更是干脆,只是微微屈膝行禮,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暖閣的門被輕輕合攏,殿內瞬間只剩下呂娥和范尚兩人、
范尚不禁心頭一動,讓皇帝和雪鳶都退下,只留下自己做什么?
呂娥顯出一種成熟婦人慵懶的風韻,躺在鳳榻上。
她并未看范尚,只是淡淡地開口,“范尚,過來。哀家這肩膀……僵得很。給哀家揉揉。”
范尚的心猛地一跳,尼瑪,你最好是真要按摩。
不然這大白天的,你不會想要重溫舊夢吧?
他面上不動聲色,恭敬地應道,“是,娘娘。”
邁步上前,走到鳳榻邊上。
不過他還沒站定,呂娥就伸手一把將他給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