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率先開口的卻是陳小蠻。
陳小蠻猛然抬起手中連弩,抵在金輝煌的脖頸處。
眸光如炬,銀牙輕咬,“姓金的,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想害他。”
“但這是人族與妖族的大事,你敢摻雜私心,我第一個宰了你。”
石恒天眼睛一瞇,撇了徐名子一眼,不痛不癢道:“小蠻,快快住手,他師傅在呢,教育徒弟輪不到你出手。”
徐名子聽得一陣臉紅。
這話里話外正是諷刺他徐名子識人不明,教出一個這樣的徒弟。
再看看鶴鳴天禮院其他弟子,出奇的一個個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竟無一人替金輝煌求情。
徐名子咳嗽一聲,老臉有些尷尬。
金輝煌是他一手帶大,性格品性如何,他最清楚不過。
但金輝煌是他的兒徒!
是徒弟,也是兒子。
即便是他品性有些不端,也一直在容忍。
但今日也實在是挑戰到了他的底線。
人族與妖族乃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不管與那位少年有何仇怨,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摻不得任何私怨。
“輝煌!”
“今日你若不說清其中緣由,為師也容不得你了!”
徐名子滿臉嚴肅,一字一句道。
聽到這話,陳小蠻又來了勁頭。
一只手抓住金輝煌的發鬏,狠狠一拽,“小王八蛋你聽到了嗎?快點說,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姑奶奶今天替鶴鳴天禮院,除了你這心懷叵測之輩。”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金輝煌。
徐名子右手握著仙劍,額頭上已經隱隱有汗水冒出。
輕輕嘆息一聲。
“說!!”
聲音不大,卻蘊含著無窮的殺意。
離徐名子稍近一些的散修,突然感受到這股殺意,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金輝煌不緊不慢,撲通跪地,“師父,徒兒不敢冒天下而大不為,人妖兩族,不死不休,血海滔天,徒兒豈敢因私而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