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森·斯特曼等了好久,他終究沒有在火車站當中等到那個人,這會兒他已經(jīng)意識到歷史不對勁了。
在布加登的雨夜,昏黃燈火下的咖啡廳,他坐在靠近窗邊的一個位置,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
布加登這邊的大雨,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圣奧古斯都的巨型法陣的原因,它很嚴重的干擾了天象,致使這邊總是陰雨連綿。
不過,似乎一切詭譎的故事都會發(fā)生在這樣一個陰雨連綿的夜,不一會兒,一個年輕人從咖啡廳外走了進來,收起雨傘,來到他對面坐下,端起面前的咖啡,甚至沒有吹上面的熱氣,一口飲盡。
“嗯~很濃香,你在里面加了牛奶和巧克力?”
“嗯,我覺得你會喜歡這樣的味道。”
“還好吧。”克林頓拿起掛著的懷表,打開,瞧了一眼,“1225年,十月末,三十日,晚上九點十三分,二十七秒。”
聽著對面人在那里悠閑的讀秒,科森沉默了一下,然后問道:“你現(xiàn)在不著急自己的計劃了?”
“不,我很著急,只是在選正確的時間。”克林頓搖了搖頭,用一種決絕的語氣說,“不論怎么樣,計劃絕不會停止。”
“我沒有在火車站當中如期的碰見他,歷史可能正在變動,或者進行修正,我們的狀況現(xiàn)在很危險,如果一切歷史都偏離了原先的軌道,那么我們就無法做到先知了。”
“就算不能做到先知,我們也至少是…嗯…”克林頓說到一半突然間不說了,“你找我來干什么?該不會就是為了說時間線正在修正這件事情吧?”
“不,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圣蘭斯第二帝國的巫師了,我找到了新王阿爾薩斯·埃爾德文,這位新王正如同歷史上那樣準備馳援猩紅帝國。”
“那個短命鬼?”克林頓想了想,“我開始懷疑他的確是埃爾德王的后代了,他和他的先祖一樣短命。”
“魔戒的陰謀…”
“這事可都是你的祖先干的…”
科森毫不避諱的點頭,咖啡廳當中還有一些其他的閑散人員,但是他們完全像是無視了窗邊坐著的這一對人。
科森抬起手指,一枚青銅戒指在他的右手食指上,燈光下折射出寒光。
“只能使用一次。”
“第十九枚戒指…”
“也許你說的對,克林頓…我們得試試,在這場戰(zhàn)爭當中…殺掉這位…元帥…”
……
1225年,十一月。
沃恩海灣,沙灘,遠處雷聲轟鳴,豆大的雨點如同槍林彈雨似的鋪天蓋地的打下來,壕溝里也開始積水,但那兒的人們都沉默著,誰也不發(fā)聲。
“法師營和火炮營會給予我們火力支持!往前沖!給我推過去!”頭戴深褐色圓頂帽,身穿一件黑色戰(zhàn)壕風衣的軍官正來回的在戰(zhàn)壕里踱著步。
士兵們則一個個趴伏在土地上,手中握著已經(jīng)上了刺刀的buqiang,腰帶上全部都是子彈包和簡易手雷。
修習冥想法的法師們一般在戰(zhàn)場上充當火炮的角色,而只練習了呼吸法的士兵們則負責沖在前線。
“聽好了嗎?!你們這群廢物!聽到?jīng)_鋒哨就往前沖!我會陪同你們!誰要是敢往后退!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這個頭戴深褐色圓頂帽,穿著戰(zhàn)壕風衣,腰間掛著一把指揮刀的軍官大喊道,他已經(jīng)拿起了脖子上掛著的那個銀色哨子,咬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