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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布朗克先生。”
這段時間奈特謝德幾乎很放松,盡管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巡視農場,巡視田地,巡視學校,去火槍工坊那邊兜兜轉轉幾圈,順便再看看斯特曼集團定下來的公司駐地,那幾棟正在修建的大樓。
時間終于來到了年底,又是一年的薪火節前夕。
奈特謝德身邊只跟著兩個年輕的警衛員,他們負責打打下手,飛雪飄落,再一次鋪滿了整個教堂的屋檐。
而奈特謝德剛剛起身,完成了對遠古三賢的禱告,他向來不信這個,只是這個會讓他心神安寧下來。
這會是他今年最后一次來這兒,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去一趟哈姆雷特地下,總是有一種急促感升起在他心頭。
勞倫斯老神父就站在一旁不遠處,奈特謝德有注意到他更消瘦了,臉上多了更多的褶皺,這反倒是讓他顯得更加慈祥了。
“就快要新火節了,領主不在這施里芬農場當中待著,反倒是來我這邊?”
“來看看福利院的孩子們,順便來看看勞倫斯老神父。”奈特謝德平淡的道,“您…瘦了。”
“人上了年紀總是這樣的。”
奈特謝德點點頭,只是很平淡的對話,他起身帶著身邊的兩個警衛員準備離去,走到一半在教堂門前的時候他卻又停頓住,轉過頭。
“提前祝你新火快樂,勞倫斯!”
勞倫斯老神父笑了,只是轉過單薄的身形也離去了。
一個星期后,奈特謝德還在四處巡視的時候,他收到了勞倫斯老神父的死訊,于是他又去了教堂,在后面那間狹窄的小居所里,他看到了勞倫斯老神父安詳的躺在床上。
奈特謝德掀開他手臂上的衣袖,那里是密密麻麻的針眼,他的皮膚緊貼在骨骼上,像是身體里的每一滴血都放干了。
“獸化癥…”
“血療法…”
“換血…”
曾經一幕幕的畫面閃過他的腦海,那曾經的談話像是空洞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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