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大商人赫本（第2頁）

“見你一面很難，你對我來說，比哈姆雷特三巨頭加在一起都要神秘了。”

藤椅上坐著的中年人輕笑了起來，他端著煙斗打量著奈特謝德：“很年輕，有這樣的成就很了不得呢。”

“我這個人謹慎慣了，出入常常要這樣；你知道的，這世上的命運總是反復無常，我們想像一位君主一樣擁有財富，就必須要像一位君主那樣謹慎。”

“很有趣的說法，我這個人也向來謹慎的，但出于對赫本先生自身安全考慮的尊重，所以我接受了來此之前沒有帶任何一個警衛。”奈特謝德在他的對面落座，他凝望著，“我現在對你很好奇了。”

“對我好奇的人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商人，尤其是做大買賣的商人，自身安全的考慮總是排在第一位的。”赫本先生用煙斗點了點自己，他的那雙眼睛在明亮的陽光下卻也顯得晦暗，外面透進來的陽光也僅落在他腳邊。

“當然，大買賣…軍火生意。”奈特謝德笑道。

“我知道，范迪門·李曾經邀請你去首府歌劇院，如果不是這件事情，我絕不會找到你。”赫本先生把煙斗敲了敲，他像是個和藹的老人那樣，但奈特謝德只能從中感受到一位老人沉淀了半個世紀的奸詐。

“這么說，赫本先生的調查能力很強了？”

“我不了解你…”赫本先生失聲而笑，“我怎么敢跟你做交易？”

“但我對你所謂的隱私毫無興趣，我只是很想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就像是…”

赫本先生用煙斗點了點奈特謝德：“就像是你對我感興趣一樣。”

“我當時就在想，這是個多么有意思的年輕人，杰拉福他老了，可最重要的不是他老了，而是他的能力跟不上這個時代的進步了。”

“對于我們這樣的人而言，老一點算不得什么，最可怕的是能力跟不上時代的進步，真有那么一天，那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就該落下來了。”

“中肯的，我很樂意聽長者們的滔滔不絕。”奈特謝德點頭，先是迎合，而后又問道，“赫本先生…是哈姆雷特人？”

“對。”

“不知是哪個地區的？”

“城鎮的。”赫本先生吸了一口煙斗，他疲憊的雙眼看著奈，“還算得上是很不幸當中的萬幸，那些年周圍村莊全都被匪徒們洗劫了，那是我年輕時候的事情了，到現在也記憶猶新。”

“那確實算得上是幸運了，赫本先生又是為什么成為商人的呢？”

“我向來不覺得城里人哪里好？對比農村人而言，我們成為工人的唯一原因太簡單，我們不曾有土地，就是這么簡單，所以我們成了工人和商人，但我年輕時候就對前者不感興趣，我想——要當就得當最好的那個。”

“而我也不太喜歡在同一個地方呆上很多年，消磨光陰。”

“所以我想了想，大抵就只有當一個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