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方向,河谷上的高地。
瓦斯金的營地當中,他這會兒聽著近衛的匯報,面上露出不悅,他語氣絲毫不客氣:“我需要的支援呢?他們給了我一張空頭支票是嗎?”
“這些人都應該被綁在絞刑架上!組織不應該信任他們這些人,一個地下混混,他算是什么地下皇帝?”
營帳外的雨淅瀝瀝的,營帳內的篝火堆噼里啪啦的跳動著火焰,活像是瓦斯金這會兒相當不高興的情緒。
“上校,請小些聲好嗎?你發牢騷的樣子,簡直像是鄉下潑婦,哦,但愿您的嘴巴里早上沒有吃垃圾或者是酸水,嗯哼,我怎么又聞到了一股酸臭味?”
“拜托,閉嘴吧,上校,組織的選拔標準不是我們能夠定義的,或者揣度的,上校,恕我直言,您這種想法完全是逾矩?!?/p>
副官喬納金斯毫不在乎地批斗他,兩者雖是上下級關系,但他絲毫不在乎這一點。
瓦斯金兇惡的瞪了他一眼,配合上他強壯的身形這很有壓迫力,但這并沒有嚇退喬納金。
“我們能夠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上辛苦的繼續勞作,這全得益于你的偉大判斷!上校!”
“當初討論接這一單的,可還有你的份,喬納金先生!”
“哼,抱怨是沒有用的?!?/p>
當營帳當中陷入爭吵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塞納河谷這會兒正有一位不請自來的觀測之客。
克林頓立在一棵老樹下方,他身上半點雨滴也沒有,身上披著件灰色斗篷,活像是個中世紀里走出來的人。
他的位置離奈特謝德很近,甚至憑借他敏銳的視覺,他甚至看到了奈特捷德正騎在一匹黑馬上。
年青時的…奈特謝德·德菲利克斯!
光是注視,他已經有些顫抖了,握住魔杖的手在衣袖下整個抖個不停,某種莫名的戰栗升起在心頭。
強制壓榨起來的勇氣在克林頓心中消散了個一干二凈,他忽然察覺到自己竟然沒有對于這個人舉起法杖的勇氣。
哦不,他還不是記憶當中的那個樣子!
這是三百年前,他還沒有達到歷史上那么可怕!只要解決他,我就會是英雄。
但,一旦在這個時代留下錨點,我就會被定住,猶如沉底的船再也不能夠遠行了,只有被歲月的深淵吞噬,吃干抹凈。
克林頓這樣想到,但他顫抖的呼吸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他的身形只是漸漸融入到虛空當中消失了。
他必須保證自己能少沾歷史線,這樣也許能夠有幾分存活的機會。
阿爾伯特這邊并非是閑暇的,喝著下午茶度過悠閑時間,確實是他這會兒雖然坐鎮在哈姆雷特,但卻遇到了一點麻煩。
午后的第一縷天光投入長廊,內務部部長兼安全顧問的阿爾伯特放下了手中的杯,他從辦公室中抬起頭,陽光照耀在他的金色頭發上,魔杖也直接從衣袖當中滑落到了手里。
“嗒嗒嗒——”
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從遠處就近了,但這在政府的大樓當中幾乎是不應該出現的,沒有正常的人會在這里面騎馬。
“錚錚——”
接連的幾聲利器出鞘的聲音終于驚醒了阿爾伯特——這是危險!
“嘭——”
先是一節鋒利的刀尖捅破了厚實的木門,然后從上到下破開了整扇木門!伴隨著沉悶的踐踏聲兩扇木門四散飛開!
阿爾伯特第一時間已經破碎了落地窗落到了外面,他直接從三樓的高度平穩地落在地面,廣場這會兒少數的幾個行人也被驚動了,他們看向落地窗破碎的方向,然后驚呼出聲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