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弗雷德的那支我們能夠調動,斯科特的那支能用,稍微可以信任,埃德加的那支則就能站場壓陣打打順風局,完全不能夠信任,他們都是農場原哨兵隊頑固派的老人組成的。”
奈特謝德沒有說,本來他是在掌權之后想要搞一場大清洗的,但剛上位就這么做恐怕會動搖他的統治,約瑟夫同志附身也不是這么干的。
所以干脆他把那些有隱患的人全都掃到埃德加手里去了,要是打散了分布在軍隊里他也不放心,他怕這些人滲透軍隊。
除了最最頑固的那幾個頭目以外,其他人奈特謝德一個也沒有動,他對外表現出一種態度來——他費利克斯已經吃飽了,他可能是個獨裁者,但絕非暴君。
“所以,也就是嫡系部隊,常規部隊和預備役,我們通過近衛隊控制常規部隊,通過前兩者威懾預備隊,從而完成統治。”
“北部山林加斯帕爾·維克托礦場,南部平原布洛托夫斯基農場,哈姆雷特近海群島,哈姆雷特城鎮,近地糧倉施里芬農場…”
“五個核心,我們只占了一個半。”
奈特謝德撫摸著剛從抽屜里取出來的地圖,上面簡約的繪制著整個哈姆雷特的地形,包括北面的山林,南部的平原,西部的海灣。
“德里克說北部山林那邊的礦產很豐富,如果我們能夠奪得那里,十年之內我們完全可以把哈姆雷特打造成一個工業國,如果能夠再奪回近海群島,我們甚至還可以搞出海殖民。”
“遠西洋,這海上有著無數寶藏等我們獲得,我們不能夠局限于哈姆雷特,所以這場戰爭我們要打得利索,徹底殲滅瓦斯金所部。”
……
1219年,六月,二十號,周三。
奈特謝德帶了一個近衛聯,兩支常規哨兵隊約二百四十人左右,攜眾抵達塞納河谷。
彼時天上正在下著淅瀝瀝的小雨,河谷中間地勢較低,有一條河穿行而過,寬約六七米,水淺僅能到腰,兩邊呈斜面,松樹極多。
河流從東北方向西南方而行,將河谷分裂成兩塊。
下午一點左右,奈特謝德所部抵達塞納河谷西南側,這里位于塞納河谷下流,同一時間,偵察兵匯報他們在東北方向河的另一側上游方發現瓦斯金所部。
沒有任何詭計,但對于瓦斯金來說這是一場陽謀,他告訴奈特謝德——要么出兵,要么我將兵至哈姆雷特火燒農田。
而在更久前,一封信件抵達了瓦斯金的手中,彼時他正在營帳當中飲酒。
……
“噼——啪啦——”
夜深并不寂靜,偶爾有山風吹過發出嗚咽,樹梢嘶鳴,油蠟與帆布制成的營帳當中,篝火堆正發出噼啪響聲。
親衛在把信件送到之后便退出了營帳,徒留瓦斯金一人坐在那獸皮制成的椅子上望著篝火出神。
“上校!你的信!”
不久前那個親衛的聲音還回蕩在他耳邊,這是個約莫四十出頭的男人,留著打理整齊的絡腮胡,并不顯得厚重,只是薄薄的一層,一頭短發,皮膚更接近黃種人。
他穿著件深棕色的長褲,和一件深棕色的油蠟夾克,雙手關鍵位置布滿老繭,令人詫異的是他所表露出來的氣質絲毫不像是個匪徒頭子。
看完整封信件,他隨手把信封扔入篝火堆,任由那信封在火焰的咆哮中化作灰燼。
那信中反反復復大抵只有一個意思——出兵哈姆雷特,斬首費利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