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克里斯托弗最近很忙,但是瑪格麗特沒敢說,因為他忙著是在打壓公立協約,讓白黨的勢力已經逐漸強盛了起來。
“他最近經常跑去北格蘭島看埃里克圣…”瑪格麗特只敢這樣說了一句,于是在陳少斌的沉默中對話結束了。
他沉默的眺望終北的方向,那黑暗的禍根只是暫時被鎮壓了,火焰終有熄滅的一天,如果沒有新柴的話。
那對話的最后,埃里克的末句還響在他腦海…
“在我死之前,我會前往終北,把自己當做薪柴。”
……
“愛德華·沃恩·德勞倫蒂斯…”
“我賦予你生命,造就你的魂靈,去吧…去摧毀大洋彼岸的一切,以最偉大的獻祭,葬送那陳舊腐朽的世界!”
辛蒙德州首府某處,披著血紅斗篷的高大人影平淡的依靠在墻壁邊,眺望著遠處。
腦海里的話語似乎猶在回響,遺音不絕,感受到身后的靠近他才停止了這樣的思索。
”安德烈男爵,被一個連一環巫師都不是的人殺掉了一具分身,真是令人羞恥。”愛德華頭也不回的說道。
“哎~我只是有點玩大了,偶爾也會陰溝里頭翻船。”天花板上倒吊的那個同樣披著血紅斗篷,一頭黑白相間頭發的老男人這樣說道,他這會兒正百無聊賴的晃動著自己細長的尾巴。
“誰能想到那個家伙居然能夠看到我,別的不敢說,我的幻術技能可是點滿的。那是個不太尋常的家伙。”
“哼,不尋常?他以后還能成半神中不成。”愛德華嗤笑了一聲。
“嗯——”天花板上像只蝙蝠般倒吊著的安德烈男爵拖出了一個長長的尾音,“誰知道呢?這個世界總是有變化的,就像前幾百個日夜之前,我們還只是一坨蠕動的血肉,這會兒就像是個奇跡那樣在這里談話。”
“我不想同你聊了,首府的烤串很好吃,我要再去吃一點。”
安德烈一下子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穩穩地立在地面,向著外面走去。
“可你是吸血鬼,安德烈,別忘了這一天!我看你真的是被資本給腐蝕了。”
“吶…那你別向上頭匯報,我就想來兩大桶鮮啤酒,再烤上幾磅的羊排…”安德烈男爵語氣弱了下來。
“滾蛋吧!”愛德華煩躁的揮了揮手,而安德烈男爵已經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溜了出去。
“簡直是愚蠢的飯桶…任務全都失敗了…”
“算了,至少有一個交代…”他呼出一口氣,感受著身后第二者的靠近。
“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來人似乎相當不愉悅,他的語氣當中帶著質問。
“單就幫你們吸引住目光這件事情我們做到了,不是嗎?”愛德華嘴角噙著一抹譏笑,他微微轉過身,“別說我們極光會不幫你們。”
“你們就用這種方式吸引火力?幾乎把辛蒙德州首府攪亂起來!”
“別管方式怎么樣?目的我們至少達到了…你們人類不就是這樣嗎?只要目的達到,又何必在乎結果呢?”愛德華似乎完全不以為意,他晃了晃腦袋,“失去了什么?心田間的花朵又死了多少?這不都是必要的犧牲嗎?”
“遠古三賢不總是這樣告訴你們嗎?”
愛德華的惡趣味似乎來了,也許是他體內激素影響了他的大腦,大概像他這樣的黑暗生物本來就是如此的,以譏笑他人為樂,他人的苦難即是自己的樂趣。
他故作浮夸,抬起右手像是在演講一樣揮舞,不知道模仿著什么人的語氣。
“告訴我!巫師精神是什么?”他自言自語道,身形挪到一旁,假裝自己是第二個人,“總有什么高于生命!勇氣鑄就豐碑!虔誠給予魂靈永恒!在真理探尋的路上,謙遜是第一守則!內心公平如同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