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聽見這話后范迪門止不住的笑出了聲,他用手甚至輕拍著自己的額頭,“怎么?我親愛的雷文克洛,你也同那些來參加宴會的人那樣,神情當中止不住的妒忌了?”
“哈哈哈!我猜你不會的,如果你有上進心的話,這會兒你也不只是一個大學教授了。”
通往二樓的階梯很高,因為一樓的宴會廳直接就已經相當于普通的二樓高度了,而這里的二樓高度已經相當于外面的普通三樓高度了。
二樓的客廳角落很僻靜,這里有幾根正方形的石柱撐著頂棚,石柱下方放著幾張松軟的酒紅色沙發,地面上鋪著地毯。
幾人就在一處沙發上坐了下來,在這僻靜的角落,不遠處便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外邊的天際上泛出冷藍色來。
根據兩人在前面的談話奈特謝德也聽出來了,范迪門·李也才三十九歲。
所以他現在的職務,這絕對不可能是根據他的自身努力達到的,總之奈特謝德不信。
身兼要職還這么年輕,該不會是阿爾伯特口中所說的…白黨的人吧?
“那么你身邊的這位小先生呢?”終于范迪門愿意施舍一點目光給奈特謝德了,他開口問雷文克洛。
“這是我的學徒,奈特謝德·費利克斯。”雷文克洛介紹道。
費利克斯…
范迪門·李陷入了深沉的思考,有這個家族嗎?他在自己的記憶當中不斷的搜索,似乎沒有哪個巫師家庭是叫做費利克斯的?
嗯,除了…
但是曾經有一個人叫做費利克斯·尼祿,在北大陸多古蘭德帝國身居高位,但后來因參加一場百日叛亂而被賜死了。
那個家族很大一部分人都消失不見了…
這種小動作可逃脫不了當時帝國的眼睛,畢竟那會兒還沒有開始北伐呢,帝國也仍然強盛,那位王回歸之后掌控力也逐漸回歸了。
沒有追究更多,算是那位王最后的仁慈;畢竟事情竟然發生了總要有人出來負責,死傷一些小魚小蝦可平息不了怒火。
一個世紀過去了,多少曾經強盛的家族如今化為了塵埃?又有多少家族流亡于塵世?失了君權?
艾爾德文家族…溫德米爾家族…斯卡爾德家族…萊文德頓家族…
“你在想什么呢?”
“哦,沒什么,真是失禮。”范迪門笑了笑,只是你剛才說起的話勾起了我一些古老的回憶,當然那也算不上是什么回憶了,只是祖父那輩曾經講給我的故事。
“這是我的老朋友——范迪門·李,來自高貴古老的李氏家族,功勛之后;十七年前的時候我曾經和他在同一所學院進修,但是后來因命運軌跡不同而相分離了。”
“李先生,向您致敬。”奈特謝德點頭,范迪門只是不甚在意的眼睫毛顫了顫。
“這回你怎么掉到這里來了?”
“祖父的安排罷了,畢竟辛蒙德州是一個剛剛建立的州,有很多發展機遇。”在‘機遇’這個單詞上范迪門先生咬得有一點重。
“的確,這是一片剛剛開墾出來的土地,每一個人都想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過…”雷文克洛歪了歪腦袋,“這荒蕪土地開墾出來的這一點功勛,我倒是不甚覺得會吸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