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是有點水平,報上你的名字來。”愛德華放肆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他沒想到隨便在大陸西海岸這邊找個地方,一個這么隨便的酒吧,就碰到了一個一環(huán)巫師,呼吸法似乎還修到了中段的樣子。
“咳咳咳——”奈特謝德勉強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他只覺得xiong前一陣疼痛,阿爾伯特這一下撞擊可讓他難受得很。
“我覺得我們恐怕要交代在這兒了,真倒霉…”
“咳,別說話。”阿爾伯特也是相當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盡管他剛才用生命秘術(shù)·武裝附著在xiong口防了一下。
“我是威迪文!來自十二院!”
正緩緩向這邊走來的愛德華步伐一下頓住了,他沒有理會破碎的酒吧中一些人的逃跑,他忽然間仰起頭,用手捂著額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
“十二院?“
“十二院!”
“笑死我了!”愛德華身上揚起血紅色的蒸汽,他的那對牛角逐漸消失不見,如同縮回體內(nèi)一樣,他那壯碩的肌肉也開始逐漸萎縮,皮膚重新變得蒼白,“我還以為隨便一個野路子巫師都有這種水準了!原來竟是十二院的精英?”
“遠古三賢的專業(yè)打手…現(xiàn)在就只有這點水準了嗎?!”低悶的重疊回音從愛德華口中響起,猶如自地獄深處而來惡魔大君的咆哮,而此時此刻他也已經(jīng)大變了模樣。
他那壯碩的肌肉如今已經(jīng)變得干癟,整個人瘦骨嶙峋,皮膚像是被凍傷了一樣僵硬,且泛著一抹冷藍色。
他的身形變得又高又瘦,垂落的雙臂長出長長的爪子,頭發(fā)化作了雪一般的蒼白,面頰上的皮膚緊貼著骨骼,像是堅硬的護甲。
愛德華此時此刻那眼睛正反射著令人不安的光。
“一環(huán)·血源咒術(shù)·溫迪戈雪怪!”他口中發(fā)出沙啞的細碎聲音,像是就連喉管和聲帶也已經(jīng)被無形的寒冬所凍傷了一樣。
如果從外界來看,必然能夠看見整座酒吧的墻壁都已經(jīng)附著上了一層寒霜,空氣當中的水分子被凝結(jié)成了一片一片的雪花,正飄飄灑灑。
……
辛蒙德州首府歌劇院,樓上的某處觀看戲劇單間內(nèi),落地窗前沙發(fā)上,兩個人對坐著喝著茶。
“我親愛的摯友,你知道的,我只要還在這里就能夠提供給你很多幫助。”范迪門·李說道,“你沒必要這么疏離我。”
“可事實上我并不需要這些幫助,你來辛蒙德州做什么我不管,但你得保證不把奈特謝德·費利克斯卷進去。”雷文克洛語氣平淡,他就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依舊不變的是那一身大地色系的斗篷。
玻璃墻外的背景一側(cè)是歌劇院的穹頂和整個歌劇院,另一側(cè)則是多云陰沉的天空,一片又一片的棉絮云。
范迪門·李看著他,這個自己也十多年前的摯友,然后他深呼出一口氣:“我保證…”
門外忽然間有聲音傳來,那是敲門聲,得到應(yīng)允后門被推開了。
一名聯(lián)邦密探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在范迪門耳邊耳語了一陣后,他的面色突的變得很不好,這么大的情緒波動在他身上是很少出現(xiàn)的。
等那人走了出去之后,范迪門才抬起頭看著雷文克洛說道:“剛傳來的消息,瑪丁尼司法長在黎明時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自家府邸中,一家人都死了…”
“什么死因?”雷文克洛頓了一下,平靜的詢問他。
“協(xié)會的人在調(diào)查了,初步判斷是…非凡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