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海灣,給此處此地起名的,想必大抵是個對古代海族魚人史學感興趣的學者,北格蘭島絕不算小,盡管曾經它只被稱之為橋梁。
人們該怎么記述這一天呢?他們會說…那天的海浪很小?天空很藍?像是一面澄澈的畫布任由畫家們潑灑染料?
幾百艘船在這邊排開,像是洶涌而至的狼群,五位海軍中將,甚至于協會還派來了三位海軍上將。
常規上能夠動用的武裝力量全部動用了,不久前,奈特謝德·費利克斯擬寫信件給西蘭第一帝國的皇帝,現任君主弗里德里希一世。
他表明了想要坦誠相見的態度,更直白一點來說就是…
下周一,賽壬海灣,我們只帶中將及以上戰力,你隨叫人,你贏了,協會就承認你在北格蘭島東部的統治,我們就簽訂協約。
如果輸了,自然就不必多說了。
這場戰爭已不需要那些普通士兵介入,真正的勝負局在于這群將軍們。
幾百艘大船慢慢的減速,只有幾艘特大號的風帆戰列艦還在向前,海軍中將們的白色披風被狂風吹得烈烈作響,遠處眺望是一望無際的海洋,甚至難以看到陸地線,這里方圓十幾海里都沒有陸地,足夠半神們發揮。
尤其是立在船首上的那三道高大身影,像是屹立而不可撼動的山石,作為海軍上將已經是極重要的高層力量,這三個已經是能夠調動的所有了。
像這個級別大多數都駐扎在【高墻】那邊,和其他執劍人們遙望終北,與大洋彼岸的終極黑暗對視。
收復黑海的時候他們之所以沒來是因為要在北格蘭島地區盯著西蘭帝國,而如今出兵,正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這幾艘大的風帆戰列艦行駛了一段距離終于停了下來,因為對面也同樣行駛過來了三艘大船。
“弗里德里希一世,叛軍領袖,原西蘭共和國元帥,你對于協會的背叛行為,已是確鑿無疑的了。”
“嚯嚯嚯…陛下不如棄刃投降~我們雙方也好免傷和氣,我們便在阿茲卡班給陛下留出上好房間來!”
這位海軍上將看上去顯得整個人很輕挑,他張開雙臂笑道:“而且戰事早點結束,我好也早點去度假!”
“霍爾茨上將,我老早就聽聞了上將的風采,聽說當年上將還只是多古蘭德帝國海軍的一個小小的少校,圍剿個維納德海盜,差點沒把自己小命送了?!?/p>
伊文斯從船艙中走了出來,他回憶著腦袋當中記憶的那些資料,下一刻閃身坐在了桅桿上。
霍爾茨皺著眉頭,他看著遠處戰船桅桿上坐著的這個年輕人,身上披著件紅色披風,上身是一件很古典的深棕色緊身夾克,xiong前衣襟上還斜著別著一支黑色烏鴉的尾羽。
紅發,紅瞳,臉龐白皙的像是雪,手指細長,骨節分明,腰間斜掛著一把十字劍。
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霍爾茨上將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嘿!這個活可不好辦了!”
“極光會高層嗎~有點可怕了~那個,還是讓德·費利克斯上將頂上來吧!”
他連忙往后退去,把剛剛從船艙中走出來的奈特謝德和白袍克里斯托弗兩人護到身前,另外兩個海軍上將面皮抽了抽,但是他們什么也沒說,因為這會兒他們兩個也躲到了此二人的身后。
“伊文斯·阿爾迪烏斯…”
“哦,我原來這么有名嗎?”
“當然!你一點也不懂得低調!”愛德華·沃恩這會也從船艙當中走了出來,他輕輕一躍,躍到了桅桿上和伊文斯坐在一起,“完全不像是我!”
除了弗里德里希以外,這兩個可都不是北格蘭島人,這已經不能說是代理人戰爭了,而是極光會高層直接參戰了。
“呵~白袍克里斯托弗,你總是讓我想到有一個類似的人,對…是曾經的喬奧尼賽德,本來我們的朋友,在我們的古史中,一共有三個人的背叛是不可饒恕的?!币廖乃拐酒鹆松?,他走在桅桿上晃動著,用手虛空點著克里斯托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