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不對蘇師妹你殺過人嗎?”
蘇璃鳶眨巴著大眼睛慚愧道:
“沒有,從小到大我連血的很少見,前些日子聽說要去討伐聚惡門我還有點害怕。”
沒有見過血的泥塑境跟殺過人的泥塑境完全就是兩個境界。
空有一身力量而不敢釋放,這種人若是作為隊友不亞于背刺。
這也是為什么宗門的長老會帶隊殺人,為的就是讓人沾上血,充滿野性。
陳傾用樹枝在地上畫著什么淡笑道:
“正常,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整條腿都抖得不停,連握劍的手都不聽使喚。”
回憶當年自己第一次殺人,惡心,頭暈,生理上的不適讓陳傾渾渾噩噩哪像現在這般能做到殺人而不眨眼。
蘇璃鳶看著陳傾的眼眸道:
“那最后應該是殺了吧?看你現在手起刀落的,跟我說說唄?”
陳傾苦笑道:
“那時候為了讓我更加適應直接把我與尸體關在一個屋子里,我吃著他生前剩下的食物活下來。”
他只是有些回憶,那會的他跪在地上央求宋爺爺教他武藝,而宋爺爺卻讓他在他十二歲那年殺人。
從小受盡白眼的陳傾知道沒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能不睬你一腳就已經是謝天謝地。
蘇璃鳶想象著那畫面道:
“反正我肯定不敢,想想要睡在死人堆里我就寒膽。”
可下一刻蘇璃鳶眸光一亮,拿出一瓶泥塑丹道:
“里面有五枚泥塑丹,這一次討伐聚惡門你照顧我一下唄。”
這下子蘇璃鳶終于是露出了自己的目的,蘇家雖然是秦家大族可遠遠比不上青城宗。
在青城宗內,她的表兄是青城宗內門弟子,平日倒是可以照拂她蘇璃鳶一二,但出了任務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該如何?
這下子陳傾倒是明白了為什么眼前蘇家小姐要找上自己,原來這這么一個回事。
陳傾假裝思索片刻后便毫不留痕跡般接過蘇璃鳶手里的青花瓷器道:
“這就見外了蘇師妹,作為同門師兄妹照顧一番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