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年邁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沉重,他微微一嘆:“其實王律師來家里,說起那筆遺囑的時候。后來,那天你又說份遺囑不能生效了,我就想到會有這一天。哎,小雅,現在也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
她驟然間停止了呼吸,她有種強烈的感覺,接下去的事情,她有可能會接受不了。
外公眼神復雜,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語氣說:“那些都是真的,你不是安盛遠的女兒,你真正的父親,是紀凌。”
轟!安雅只覺腦中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已經無力思考了。如果說安心將那份文件交給她時,她有過一瞬的驚訝,那僅僅是覺得這事很荒誕,她會認為是安心想要奪回財產的手段。
但是現在外公親口說出了,那種震撼是不能用任何言語來形容的!
“外公,你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她眼睛期盼地盯著他,希望在他的表情中找到一點不是的可能。
“外公,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怎么可能不是。。”她震驚得無以復加。
就在這時,那份文件從她包中掉了出來。
她木然地低頭,愣了好一會兒,似想起了什么,拼命地翻閱著。一張一張的照片,全部都是媽媽和紀凌在一起的證據。
“就憑這些嗎?”她仍然不放棄希望。
外公悲憫地看她一眼,說:“你媽媽的日記本,還記得嗎?她在日記中親口承認的,她。其實當年,她和紀凌也是一對金童玉女,家世、門第都相當,可是紀凌太風流,身邊永遠有女人出現。你媽媽等啊等,一直等,可就是等不到他的回答,你媽媽失望透頂,最后賭氣地嫁給了當時默默無聞的安盛遠。”
他停下了,繼續說:“安盛遠在商場中,就是個無名小卒。當時我是怎么都不同意這門婚事的,可見著你媽媽那么堅持,我也就妥協了。婚后的生活,他們相處的不錯,安盛遠也有才華,漸漸的,我將公司交給他打理,可是沒有想到,他就是一匹白眼狼!”說到這里的時候,外公咬牙切齒。
后面的事安雅也知道的。
爸爸慢慢地接管了公司,掌握大權,開始獨當一面了,終于也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在外面包養小三,對媽媽極度冷漠。
她想起了很小的時候,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媽媽盯著鏡子,眼神絕望,一人獨坐到天亮。
安雅從文件中抽出了特寫,媽媽佩戴著xiong針,和他起舞。
“那枚xiong針,就是他送的。”外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