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經理見到素來以嚴厲為名的齊總沒有立刻出聲,下意識地認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顫顫巍巍地問:“齊總,是我哪里不行嗎?”
不行?
這兩個字如一口大鐘一樣,轟的一聲驚醒了他。
不行?他不行嗎?
啪。
他一拍桌子,豁然起來,厲聲問道:“你說誰不行?”
會議室里的人都嚇了一大跳。齊總這是怎么了?那表情好像要吃人啊。
那經理臉色一白,結結巴巴地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哪里做的不行嗎?”
齊修恍然。到底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面色從容地說:“嗯,那就這樣吧,散會吧。”
會議室里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紛紛跑去問陳清:“陳特助,齊總今天是怎么了?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還是說在暗示我們做的不夠好?”
陳清嘴角抽搐,齊總自從結婚后,一直患有間歇性綜合癥,時而狂喜,時而低沉,哦,今天還玩出了新高度,玩了一把陰郁。
天知道,齊總為什么會這樣啊!
陳清咳嗽了下,拿出了一個特助的專業態度來:“是這樣的,齊總有齊總的意思,我們還是聽候差遣吧。”
這時,剛才做報告的經理走過來了,把陳清拉到了一個角落,哀求道:“陳特助,這是我第一次做報告,你請你幫我在齊總面前多說說吧。”
陳清點點頭:“好。”
內心,陳清是很苦逼的,為什么他要替齊總收拾這樣的爛攤子啊?現在齊總明顯心情不好,他要是去了,不就是觸霉頭嗎?
不過到底也是秘書的責任所在,陳清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齊總,這是剛才余經理做的報告,我覺得不錯,還請齊總你再次過目一下。”
齊修也恢復了冷靜。又想起陳清做事情一向穩重,絕對不會隨便說出這樣的話的,就點點頭:“拿來吧。”
陳清淡淡一笑,遞上了文件。
“你先下去吧。”他說。
等陳清下去后,齊修切換到了認真工作的模式,可不知道為什么,一見到這份文件,他就本能地想起那家伙說的兩個字———不行。
這就好比一根刺卡在中間,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