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裝糊涂嗎,信口胡說誰不會。
李憐音被她堵了回來,一口氣郁結在胸口險些上不來,她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相國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行了,此等小事,莫要過多糾纏!”
隨即他銳利的目光掃過李憐音,帶著些許審視:“你們近日來,所為何事?”
方才李知安先進府門,正逢他們要出門,便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把他們送到了相府門口。
既然兩個人約定一起回來,必定是有什么事情,相國也不想繞彎子。
李憐音心里一緊,知道正題來了:“女兒此番回來是想和父親母親商議,女兒與彥之哥哥婚期已定,這嫁妝一事還需和父親母親合計。”
“嫁妝?”小張氏登時沒了方才對李憐音的那點微薄關心,聲音陡然拔高,眼神也變得精明。
來了!李知安心里冷笑,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場好戲。
到現在她倒是有點佩服李憐音了,居然還真的敢開這個口,看來還是太過蠢了。
相府的這對“好父母”,最是重利。
在他們眼里,李憐音這個流落在外,不懂禮數的親生女兒,能認回來已經是他們仁慈。
現在還找他們討要嫁妝,跟癡心妄想沒什么區別。
果然,正廳內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刻鐘過后,仍舊是小張氏先開了口,開口便是推脫和不情愿。
“憐音啊,按理說你認祖歸宗,府里也該給你備一份嫁妝,只是……”
她拉長了調子,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了李知安的身上。
“你姐姐當年嫁入趙家之時,嫁妝單子你也都看過了,如果你姐姐是正妻,你是平妻,如果你的規格高過你姐姐的話,只怕是于理不合。”
李憐音自是不愿,她是相府正兒八經的千金,李知安怎么能跟她比。
小張氏頓了頓,話鋒一轉,直接將矛頭甩給了李知安。
“知安,你是姐姐,又在趙家多年執掌中饋,你也是相府的人,作為憐音的姐姐,不若也幫襯幫襯妹妹,全了相府和趙家的顏面。”
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將他們老兩口的責任推得一干二凈,反手把帽子扣在李知安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