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輕笑一聲,指了指桌子上的燒雞反問:“你以為我去春滿樓,就只是點燒雞去了?”
陳銘啞然。
春滿樓是長青坊市內最好的酒樓,每日客流量巨大,確實是打探消息的好去處。
“周易茹不是嗜血魔修!”陳銘語氣堅定。
“你怎么證明?”
吳道抽了口煙,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陳銘沉默片刻,將昨夜發生的事情稍作修改,說了一遍。
他隱去了龜殼的存在,只是說偶然發現了赤霞果,并且加重了王寡婦受欺負的程度。
原本只是被撕去了一兩張布條,被他說成渾身只剩下褻衣。
吳道眼神瞇起,嘴里吐出一口煙圈說道:
“你是說,王三痞是你殺的?”
陳銘點點頭。
“是我殺的,而且周易茹若真是嗜血魔修,又怎會任由王三痞那般欺凌。”
他將周易茹受辱之事放大,就是為了以此,來解釋他如何判定周易茹不是魔修。
畢竟嗜血魔修在眾人的心里,一直是個非常高傲且狠辣的修士。
絕不可能受此屈辱。
“萬一周易茹修的是雙修功法,故意如此呢?”吳道反問。
陳銘聞言,搖了搖頭。
“不會的,嗜血魔修的手底下,也有女修的性命,她們的死狀同樣凄慘,”
“你能想到這一點,很不錯。”
吳道欣慰地點點頭,隨后面色一轉,猙獰道:“既然如此,昨晚為何要留她性命!”
“你可知,她現在就在執法堂的牢里,若是她將昨晚之事全盤托出,你有沒有想過,你會面臨何等巨大的麻煩。”
“既然動手,就不要留下隱患。”
“王三痞剛教會了你做人要狠,你卻轉頭就忘。”
被吳道一番訓斥,陳銘頓時啞然。
他的思維還是受限于前世的影響,自始至終,他都無法視生命為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