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沒有說話聲,程濡洱的聲音尤為清晰,盡guan他只是貼著芝華耳語,但芝華確信所有人都能聽清。
可沒人有反應,仿佛一夜之間,大家都已經默認,芝華是坐在程濡洱shen邊的那個人。
芝華如坐針氈,一頓飯吃得稀里糊涂。她聽見程濡洱的聲音,他正和旁人說著什么,但芝華沒聽j一個字,只是偶爾他的笑傳過來,令她想起昨夜貼在她心kou的笑聲,朦朧的畫面一幀幀在yan前閃回,擾得她拿筷zi的手跟著抖。
“要不要去看兜兜?”程濡洱忽然回tou看她。
短暫沉默后,芝華反應過來,這是在和她說話。
“好啊。”芝華yan睛亮了亮,又想起來,“上次說賠給您的襯衫,寄送到我家里了,我得去取一xia。”
“行。”程濡洱擱xia筷zi,興致不gao,喝了一kou茶說,“都散了吧。”
桌上坐著的人都起shen,毫不拖泥帶shui往外走,喧鬧聲被關在門外。芝華來不及擱xia手中湯匙,后腦勺忽然被扣住,湯匙跌在桌面,像冰塊被敲開的聲音,清脆地在房nei炸響。
程濡洱的唇貼上來,壓住她的唇,所幸他只是輕啄幾kou,芝華不至于緊張到窒息。
“現在才想起來躲我?”程濡洱nie著她紅透的耳垂,有微不可查的怒意,“是不是太晚了?”
奇異的yang令芝華心tiao加速,她yan底是藏不住的失措,咬了咬唇解釋dao:“不是的,我是怕影響您的形象……”
程濡洱不耐煩地“嘖”一聲,nie住芝華xia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又是‘您’。”他顯然不悅,“我叫程濡洱,不叫‘您’。”
芝華短暫地失神。難dao他生氣,是因為自己稱他為“您”?
“芝華,我們之間應該沒那么陌生了吧?”程濡洱的指腹,輕柔刮過芝華的唇ban,仿佛xia一秒又要吻上來。
他不再喊她梁小jie。芝華心kou一顫,直覺這并不是好征兆,起碼是她無法控制的征兆。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容抗拒地被程濡洱拉近,就像那把被他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