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聞言之下,另一個年老的村民站了出來,狠狠地沖地上唾了一口痰,悲聲罵道:“虧你還是北防軍兵士,你們除了向我們老百姓征糧要銀子,守住了哪些土地?”
此言一出,幾名瘋搶中的兵卒圍了過來,擦拳磨掌地把年老村民圍在中間,其中一個兵卒張口罵道:“膽子不小??!還敢質問老子?別看老子眼下丟了兵器,捏死你這個老東西還是綽綽有余……”
怒罵聲中,兵卒突然伸手,捏住年老村民的脖子,胳膊向上一舉,就把枯瘦的村民雙腳提離了地面。
“老東西,去死吧你!”
嘴角一擰,望著在手中雙腿亂蹬的村民,兵卒胳膊猛然一甩,手中的村民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身子飛出三步遠,砸向一個草垛旁邊擱著的碌軸上面。
“啊……”
一聲慘叫隨即響起。
年老村民同樣枯瘦的腦袋,已經在碌軸上面開了花。
紅的血,白的腦漿,直接噴出三尺外。
這一下,沒來及逃離的村民,全部都被嚇得發抖,無一人再出來叫罵和反抗。
搶到了東西的兵卒們,就地拆了村民的門窗點燃,然后在火堆上用棍子挑著雞和羊來烤。
就在這時候,一隊百十人的兵馬,威風凜凜地疾馳而來。
看到又有兵馬向這邊過來,在場的村民們成群抱成一團,渾身發抖地不敢抬頭。
“住手!”
一匹健馬,以極快的速度急奔過來,馬上之人大吼一聲,胯下的戰馬“咴咻咻”一聲長鳴,被馬韁勒得前蹄直立起來停在火堆前面不遠處。
“你等,可是虎頭關劉勛的兵馬?”
人還沒下馬,話先問上了。
“你管老子哪部分的?”
一名用木棍挑著一只雞,正在火堆上燒烤的兵卒,破罐子破摔地回了一句。
“好啊!”
問話者跳下馬來,一只手按在腰間佩刀上,冷著臉走了過來又道:“邊軍之責,乃守土保國為幾任,你們這些人倒好,身為邊軍,丟了防區不說,反而跑來禍害轄下百姓,如此惡行,這該當何罪?”
不料,圍著火堆燒烤的兵卒們,面對來者的責問,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其中一人嘴角一擰,惡聲說道:“管你鳥事,將軍們都死的死,跑的跑,看你也就是個百夫長,別他娘的在老子面前充大?!?/p>
“夠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