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連特警隊和直升機都出動了,金老九那伙人是不要命的悍匪,都帶著自制的氣槍,還有火藥。
別說宋景棠一個瘦弱的女人,就算是警方的談判專家進去交涉,腿都有點軟。
可最后,宋景棠就那么孤身一人,拎著錢箱就進去了……
就這種老婆,他居然還離婚?
換作是他,哪怕動這個念頭,都得扇自己大嘴巴子。
宋景棠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賭男人的良心,本來就是最容易輸的。”
而她如今,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周警官嘆了口氣,他一個局外人都有點心疼這個女人了。
他親自送宋景棠到門口,又給她安排了一個警察送她回家。
周警官歉意地表示:“宋小姐,目前這幾個罪犯精神狀態不穩定,也不能確定他們說的是真是假,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我也沒辦法給你申請警員二十四小時保護。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我知道,謝謝你周警官。”
警車一直把宋景棠送到了小區門口,宋景棠跟警察道了聲謝,邁步往里走。
而路邊,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里,黑衣人目送宋景棠的身影走進小區,拿起手機打電話匯報,袖口露出裴家的徽章……
宋景棠回到家,沒有開燈,她仰面倒在了沙發上,房子里安靜得能聽見電流細微的響動。
這一刻,疲倦和孤獨夾雜著絲絲恐懼,如潮水涌來。
宋景棠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是自我保護的姿勢。
她從包里取出母親當年送的血珀葫蘆,緊緊貼在自己心口,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躺在母親懷里,就是全世界最溫暖最安全的地方。
還有爺爺也在,家里的管家聞叔會吹好聽的口琴,家里做飯的秋姑姑年輕時,是舞蹈團的,那會兒她四十來歲,身段還是很美,跳起舞來,像輕盈的燕子……
后來房子被封,所有東西都被扔了出去。
當年宋家,一夕凋零……
眼淚沿著緊閉的眼角無聲淌下,宋景棠把臉埋進抱枕里,哭都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還有四天!
季老的壽宴,她無論如何都要去現場!
宋景棠死死捏著手心里的血珀葫蘆,底下糖字的凸起,壓在她手心。
恨意蝕骨撓心,她啞聲道:“媽媽,我不能聽話了。我想要林家人死,讓他們去地底下跟你道歉!”
一通電話,不合時宜地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