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然流逝。
白天,李衛東在龍頭關操練刀法。
刀光閃爍間,每一招每一式都傾注著心血與專注。
夜幕降臨,他在家中靜心研習《九轉玄天經》,真氣在體內不斷游走,令他的丹田愈發壯大。
每當夜班三更的梆子聲打破寂靜,他又會悄然前往鐘樓,與岳明碰面。
在幽靜的鐘樓上,交流關于青煙縣衙、葛記鹽行的消息。
饒是李衛東生性沉穩,能耐得住寂寞,可是這樣單調重復的日子一連過了七天,也令他覺得索然無味。
這一日,與岳明碰面之后,李衛東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岳,你就沒個正經事兒要忙活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一心要調查鹽幫,還打算對付葛慶豐和葛記鹽行,難不成就這么干巴巴地等著機會上門?”
岳明聞言,沒好氣地白了李衛東一眼,說道:“你以為這件事情簡單得跟吃飯喝水似的?”
李衛立刻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接下來該怎么做?”
岳明神色一凜,正色說道:“當下最要緊的,是得弄清楚葛記鹽行為何千方百計地想要拿到松風茶閣。”
李衛東眉頭緊蹙,問道:“他們這般大費周章,難道不是為了賺錢?”
岳明目光幽深,緩緩說道:“私鹽買賣的利潤已然令他們賺得盆滿缽滿。”
李衛東微微一怔,反駁道:“可是將茶葉運至邊關販賣,收入不是更加豐厚?誰還會嫌錢少?”
岳明解釋道:“茶葉生意雖利潤不菲,但私鹽生意他們已經做了很久,風險更小,利潤更多。”
“他們貿然涉足販茶之事,總不可能無緣無故。”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上一次他們送貨之時,本官特意命人暗中尾隨。”
“然而,待貨物送到州府之后,他們竟化整為零,茶葉不再與私鹽一同運送。”
“如此一來,本官派去的人,根本無法查明那些茶葉的最終去向。”
這個問題,李衛東此前還真的未曾考慮過。
岳明這一番提醒,他才如夢初醒,這件事情確實透著一股古怪。
岳明靜默片刻,似在心中斟酌措辭,而后緩緩開口:“我倒是有個想法,只是做起來,有點困難。”
李衛東一聽,眼中滿是好奇,追問道:“什么辦法?”
岳明微微瞇起那雙精明的眼眸,眸光中隱隱閃爍著幾分狡黠,緩緩說道:“昨日上午,有一批貨物進入松風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