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太小,李玉容能待的地方就那兩個。漸漸地,他甚至摸出了她幾本固定的時間。她身上的男人總是換,什么年齡,什么身材的都有,只是她醉迷的神情永遠不變。
他早已麻木,只要溫亦遙仍揚著那張純真的臉沖他笑,他不在乎其他的。
撕裂擰碎,削皮剝骨。
他不在乎。
所以這場游戲,溫亦寒從來沒有贏過,溫亦遙永遠能興奮地第一時間找到他。
樂此不疲,毫無爭意。
他不記得幾年。
一直持續到李玉容遇貴人,那男人有勢頭,李玉容有頭腦,創業成功,青云直上。他們過上了優越的日子,她買了數套豪華的別墅,無數價格不扉的衣服。
可是對于溫亦寒來說,只不過是換了一副漂亮的囚禁他們的枷鎖。
她不回家,在外面尋歡作樂,偶爾會回來,身邊永遠不會缺男人。
當然,她會給他們錢,很多很多錢,可是啊,無論多少也補不滿他心里的那道口子。
十四歲那年,幾個富人圈的公子神神秘秘約著他一起看電影。
蔣皓扯著他脖子狂叫:“寒哥!新出的,可勁兒了!”
“什么電影?為什么不去電影院。”
“這個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另外兩個男生嘻嘻怪叫。
黑壓壓的房間,唯一的光亮里,男女歡愛糾纏的身影若即若離,溫亦寒覺得自己耳邊一切聲音都變得模糊。
“怎么樣?”一旁蔣皓正吞著囗水,緊張地盯著屏幕,“有什么感覺嗎?”
過往回憶重迭,沉沉地壓向他,溫亦寒不知時隔幾年,又清楚地嘗到了那種被死死釘住的感覺。
動不了。
發不出聲音。
一種壓抑死絕的眩暈襲來。
甩開蔣皓疑惑拉住他的手,他猛地逃離,沖進廁所,砸上門,死命捂住嘴干嘔。
那些過往,是他不愿記起,也是他永遠忘不掉的。
會在凌晨半夜,或是某個瞬間,不打招呼地闖入,飄蕩,像亡靈無止無休的惡笑,措不及防,銷魂蝕骨。
————————
晚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