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印真只看見葉子正面,不知葉子背面全是小心機,他上手一,頓時被各種刺扎個正著,密密麻麻。
“啊——”
慘叫驚起飛鳥,引來大蛇和狗子共同回首。
好慘一人,手上全是血。
“嚴小雯,咱們沒那么苦,對吧?要實在缺錢,你說啊,我來建廁所行不行?!多大個事啊,咱不至于,是吧?”
孟印真懷揣這個想法,舉著一手淋漓鮮血,拖著鋤頭,回到云溪小筑,打算跟嚴小雯好好討論下關于廁所的問題,但剛到門口,就看見吳恕擋在螳臂擋車似地擋在門口,外面還有一堆的車輛,他的話又憋回去了,穩住圍觀。
佩奇逮住空子,從吳恕旁邊鉆進去,貼在嚴小雯腳邊,呼哧呼哧搖尾巴。
吳恕默念要有大局觀,滿面笑容,但紅得像番茄的大臉盤出賣了他的想法,“小雯啊,咱們為什么要建廁所呢?買個痰盂多方便啊。你想多要些補償款,我們可以理解的嘛,但是后邊還是要拆掉的,麻煩的嘛。”
話說早上舉辦完烈士遺骨打撈儀式,吳恕提了好多次的祭拜蒼海歷代場長的事情,陳海慶終于在下午給安排上了,兩人帶著菊花和酒去俯瞰云溪小筑的那個松坡上祭掃。
吳恕追憶往昔,展望收復云溪山地進度達成99,給歷代們報個喜訊,陳海慶則負責割歷任場長墳頭上的草,兩人正忙活著,吳恕突然看見令他警鐘大敲的場景,只見山下一輛輛裝著磚石的小貨車駛進通往云溪小筑的道路上。
吳恕大為緊張,立馬扯著陳海慶馬不停蹄奔到了云溪小筑,把嚴小雯堵在了院內。
兩只胳膊展得老長,吳恕攔不住卸車的人,擋在院門口,攔住嚴小雯這個主事的。
這種在征地上搞基建和種植的小花招吳恕見多了,為了拿征地補償款,在地里種一堆樹,到時候征地就可以多算錢。
嚴小雯這招更狠,直接修個廁所,吳恕惡心壞了,頓生此女斷不可留的想法,比嚴良杞還難對付,云溪山地收復已到99的關鍵進度,就不能給他消停點嗎?
“廁所是剛需,吳顧問你看,不能老是在附近就地解決吧?云溪小筑距離最近的公園廁所有30分鐘的距離。”嚴小雯有理有據。
吳恕突然拍了下腦門,“哎呀,瞧我這腦子,年輕人怎么住得慣山里面嘛。前幾天是我說話不對,有道德bangjia的嫌疑,人老了思維落后,的確是跟不上趟。咱們有了錢干嘛的呢,應該趁著年輕,多去外面走走,跟你爸媽旅游。之前有個什么新鮮說法來著,‘躺平’。你現在的條件充分具備啦,接下去,該玩啦。多少年輕人羨慕不來啊。”
說著,吳恕扭頭望下方的陳海慶拉助力,“哈哈,海慶啊,你說是吧?”
嚴小雯調皮地微彎下腰,從吳恕的腋下視角望陳海慶,“叔,你說,是嗎?”
以陳海慶最近跟外甥女打交道的了解來說,最好別得罪她。
同時被兩個關系很親近的人問致命問題,陳海慶好想學著某視頻來一句,“哎呀,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陳海慶目光游移、躲閃,就是不想看老領導和外甥女,瞟來瞟去,瞟到孟印真身上。
“誒,你手上怎么都是血啊?”陳海慶夸張喊道,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