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看到那個熟悉的盒子,祝汐謠微微蹙起眉頭。
她快走了幾步,接過盒子遞給了管家,然后把陸家的地址發(fā)了過去,要他等會兒寄回國內。
祝父祝母更好奇了,一路上都在追問這份禮物是誰送的。
眼看圓不上謊,祝汐謠只能坦白,順便把昨天陸叔叔陸阿姨的祝福也告訴給了他們。
車廂里安靜了一會兒,祝父重重點了幾下頭。
“我和你媽媽也一直在想,出了這種事,要怎么和陸家相處呢?雖然是你們小輩的事,但你是我們的親女兒,于情于理,我們都該堅定地站在你這頭,所以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要是你決定以后不和陸家來往了,那我們就尊重你的意愿,反正現(xiàn)在遠隔千里,也不礙事。”
“但既然你想清楚了,只和陸舟南劃清界限,那我們也理解你的想法。他們畢竟是長輩,你不忘舊情也不遷怒無辜,有自己主見,爸爸媽媽很欣慰。”
這是在事情曝光之后,一家人
陸舟南的心,在這字字句句里徹底涼了。
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后,他的手垂下來。
那雙滿是疲憊的雙眼里慢慢泛紅,涌起淚意。
一股深深的無力和絕望感涌上心頭,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
陸舟南一個人在角落里坐了很久。
餐廳都關門了,服務員過來提醒他。
他才終于回過神,把手里的袋子遞過去,懇請服務員幫個忙。
熱雞蛋雖然消了腫,但依然無法緩解疼痛。
祝汐謠忙著這事,連晚餐都沒吃。
祝父祝母特意送了一份牛排過來,看到她腿上的傷口,都心疼得不行。
正好服務員來送毛巾,他們就問了問。
聽到酒店有藥,只需要100歐就能買到后,他們立即買了一份。
沒一會兒,服務員就把藥送了上來。
看到還沒拆封的藥盒,祝汐謠總覺得有些奇怪。
她下午問過打掃衛(wèi)生的保潔阿姨,對方說酒店不售賣藥品。
怎么過了兩個小時,換了個人,就換了套說辭呢?
她心里有疑慮,還想再問問,祝父已經(jīng)在給她上藥了。
“阿謠,我們都付錢了,你就別管藥是哪兒來的了,還是先處理好傷。”
“就是,摔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下地,要不先休息兩天再去冰島?”
祝汐謠那點顧慮很快就在這三言兩語里消除了。
休息一夜后,腿上雖然還有淤血,但已經(jīng)不痛了。
一家人按照原定計劃趕往冰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