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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這才把緊緊抓住他衣角的那只手放開。

姚津云把被拉歪了的上衣拉回原位，緩步走到茶幾前，低tou看著那個擺好了假山彩石卻什么都沒有養(yǎng)的魚缸。

“你有故意把東西nong壞過嗎？”

天外飛來的問題讓王惟翰一時怔住，隔了幾秒才回答：“小時候很pi……可能有吧。”

“懂事之后呢？”

“……懂事之后當然不會再zuo了。”

“我zuo過。”姚津云抬起tou，朝著王惟翰笑dao：“gao中時，我親手把找了好久才買到的一只玻璃海豚打破。”

“為什么？”王惟翰茫然的反問。

“它的支架不太穩(wěn)。有一天放學(xué)回家時，它已經(jīng)從支架上掉xia來，尾鰭撞缺了一小角。我很舍不得，摸著那個缺角懊惱了很久。”姚津云伸手摸了摸魚缸，用指腹從魚缸邊緣抹起一層薄薄的灰塵。“所以我就把它打破了……因為我怕哪天再回家時，會發(fā)現(xiàn)它又摔xia來，壞得比這次更嚴重，我會更懊惱。”

“……。”

“與其那樣提心吊膽，不如自己先把它解決掉比較痛快。”

“這種想法……太黑暗了。”

姚津云很難得的沒有嗤之以鼻。“是啊，我打破之后就后悔了。所以我留著那堆碎片，并且禁止自己去喜huan上太脆弱的東西──喜huan就算了，再怎么喜huan，也最好不要想把它nong到手。”

aiqg也是嗎？喜huan的人也是嗎？王惟翰沒有作聲，shen邊那人傳j耳里的聲音聽起來有dian恍惚。

“……可是我沒想到……他也那么脆弱。”

“他就是中午遇到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