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空氣喊道。
肖靜的聲音在空曠的廢棄工廠里回蕩,卻只換來幾聲金屬管道的碰撞回聲。
“噠、噠、噠”高跟鞋敲擊著水泥地的聲音從二樓懸廊傳來,陰影中漏出那抹熟悉的身影。
孟衿衿把玩著最新款的折疊手機,涂著晶亮甲油的指甲在屏幕上輕輕滑動。
“你是在找我嗎?”
肖靜瞳孔驟然收縮,不可置信地盯著二樓的身影:“孟衿衿?!”
孟衿衿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走下鐵樓梯,“看到是我,你很失望嗎?”
肖靜咬緊牙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果然是你!你為什么要害我父親的公司?”
孟衿衿停在離她三米遠的地方,歪著頭露出天真的表情:“害?我只是讓該受到懲罰的人付出代價而已。”她突然湊近,香水味撲面而來,“就像現在,你不也該為背叛我付出代價嗎?”
“背叛?”劇烈掙扎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你踏馬利用我,還好意思和我談背叛?”
孟衿衿用冰涼的手機拍了拍她的臉,“我可沒有利用你啊,是你自己選擇相信我,我有說過讓你去找秦靡對峙了嗎?”
“沒有吧,是你自己蠢,非要去當那個出頭鳥,我有把刀架在你的頭上逼你嗎?沒有吧?所以哪里來利用一說。”
肖靜氣得渾身發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了,“孟衿衿,你少在這里裝無辜!明明就是你故意引導我!”
時間回溯到三個星期前,孟衿衿一副委屈的模樣去找她。
“靜靜,你們中午去吃飯可以帶上我嗎?”
“怎么了?”肖靜疑惑問道。
其實剛入學的時候兩人也算有些交集,只不過后來孟衿衿和秦靡走得很近,兩人說話也就很少了。
“我我知道我不該和你們說這么多的,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說著她捂著臉就開始哭起來。
“怎么了衿衿,你先別哭。”肖靜遞過去一張紙,手撫上她的后背安撫道。
孟衿衿接過紙假裝擦著眼淚。
“我我家庭困難,我媽又生病住院了,我想讓秦靡借我點錢,可是可是她竟然給我假的首飾,害我沒法交醫藥費,她還做局毀了我要進藝術協會的名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肖靜聽完,氣得拍桌而起:“秦靡怎么能這樣!平時裝得那么清高,背地里居然干這種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