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好。”裴望之在沙發上坐下,揉了揉眉心。
裴望之直直地盯著她,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情瞬間舒暢了不少。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小非永遠是他的。
秦靡將水杯遞給他時,指尖有細微的顫抖。
玻璃杯沿凝結的水珠滑落,像一聲無聲的嘆息。
裴望之接過,卻沒有喝,只是將杯子握在掌心,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臉上。
“你今天太沖動了。”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那對母女之間的事,比我們看到的要復雜得多。”
他不想讓秦靡接觸那么多的人,還是一些沒有用的人。
秦靡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下,蜷起雙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我知道,”她輕聲說,“但我沒辦法看著她那樣傷害自己。”
“凱特教授的話你聽到了。柏莎的病需要專業治療,不是靠你一時的心軟就能解決的。”
裴望之的語氣里帶著罕見的嚴肅,“而且那女孩看你的眼神”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不太對勁。”
秦靡想起柏莎那雙帶著癡迷的眼睛,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她只是缺乏安全感。”秦靡試圖解釋,卻發現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
裴望之忽然傾身向前,握住她的手,“我希望你相信我,把注意力放在你的學業上,而不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暖光下,裴望之的眉眼顯得格外深邃,也格外不容置疑。
他總是這樣,將她的一切都規劃進他的版圖里,連同情心都要經過他允許。
他要讓秦靡完完全全地依賴他,就像依賴秦宋那樣。
“我只是想幫幫她”
因為自己受過不好的待遇,所以遇到這種事也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你幫她的方式,就是離她遠一點。”裴望之的語氣冷硬起來,“那種依賴不正常,你看不出來嗎?她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吞進去。”
他害怕柏莎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
“我不是要干涉你,”裴望之的聲音放緩了些,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背,“但你要明白,過度介入別人的心理問題,對你對她都不安全。”
他拿起水杯,終于喝了一口。
水是溫的,恰到好處地緩解了喉嚨的干澀。
秦靡簡單應和了一下,便起身,“我先回房間睡覺了,今天有些累。”
秦靡轉身走向臥室,裴望之的目光如影隨形。就在她握住門把手的瞬間,他突然開口。
“等等。”他的聲音讓她頓住腳步。裴望之走到她面前,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巧的絲絨盒子。
“給你的,”他語氣平淡,“祝你入學順利。”
秦靡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精致的銀質手鏈,吊墜是一枚小小的調色盤。
“太貴重了,”她下意識地拒絕,“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