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感覺他胸腔里跳動的心臟正在轟鳴。
他這一生,得到的愛護太少了。
小時候因為學東西快,父母就不斷地讓他學更多的東西。
六歲年幼時期,就被綁架去做了人體實驗的“小白鼠”。
十二歲的時候,才被蘇黎的母親救出來。
十五歲半被凌家找回,被迫和蘇黎分開。
因為性格不夠討喜,十七歲就被送入軍團,靠自己打拼。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不是期望,就是憐憫,或者是害怕,亦或是充滿各種各樣的索求。
只有蘇黎,她會站在他的角度上,想這件事會給他帶來什么傷害。
他剛被救出來沒多久,不愿意跟任何人說話,別的同齡人因此而排擠他,他的小葵那時候才五歲多,就會像個小大人一樣地告訴他,不喜歡說話是因為他獨特。
不用為了迎合別人,而勉強自己。
于是,他的小葵就張牙舞爪地,跑去把背后說他壞話的人全部打了一頓。
沒打過……哭了……
回到家一直復盤,想方設法地用陰招,把那些孩子都狠狠整了一頓,這才回家拍拍他,告訴他:我罩著你!
他與小葵分開的時候,還沒有生出別樣的心思,只是感覺他的心臟好像被人生生挖掉了那么痛。
直到他二十一歲的那年,把曾經害他被綁架去實驗室的大伯一家的精神體弄殘,被凌家怒斥放逐的那天,偷偷來看過一次他的小葵。
小葵又一次寬慰他:“我覺得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沒有什么不對。所有勸你息事寧人,讓別人賠禮道歉的人,都是因為真正忍受過痛苦的人不是他們。”
“這種家人,不要也罷!”
“你信我,天下這么大,總會有一個真正配做你家人的人,主動走入你的世界的!”
臨淵聽著蘇黎再度說出類似的話來,忍不住抱起剛吃完飯的蘇黎,走向了臥室。
蘇黎瞪大了眼睛,瘋狂搖頭:“臨淵!臨淵你瘋了?”
臨淵嘴角勾著笑:“嗯,吃飽了,要做適當的運動。”
他不知道還能獨占他的小葵多久,但是,多一分,多一秒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