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牛倌幫忙跑一次,給兩斤麥子,牛倌一聽,駕著牛車來接人了,老牛已經餓瘦了,兩個男人沒有上牛車,默默地跟在了后面。
牛倌沒有看到,在前面一個山道拐彎處,王為黨和紅旗村的牛倌也駕著一輛牛車,往林家村趕去。
林菀抬頭看了眼天色,幾縷金紅的云彩飄過山頭,已經到了晚霞漫天的時刻了,那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限定的時間了。
哮天忽然嚎叫了起來,現在的哮天,在林菀精心的養育下,已經脫離了幼崽的形態,四肢修長,兇性外露。
而站在哮天邊上的小小,也跟哮天一樣茁壯成長起來,穿著棉布的白色汗衫,黑色褲頭,整個人散發出隱形的貴氣。
“媽媽,應該是有人上山了。”
林菀點點頭,讓他去找林沖,把三個小混混給帶過來,小小和哮天離開了,林沖家的三丫和四丫卻跑了過來:
“林姨,我們看到紅旗村的牛和村長都來了。”
“嗯,把他們帶到村委會,我和叔公馬上去。”
林菀給了兩個小丫頭一人一顆糖,轉身就去找小叔公,兩個小丫頭高興的咧著嘴笑,林菀阿姨真的太好了。
小叔公一直提著的心放下了,小跑去了村委會,現在的村委會,桌子椅子都已經置辦整齊,頗有一種官家辦公室的味道。
兩人剛坐定,三丫帶著王為黨和牛車來了,還聰明地給兩個人分別倒了一杯水,牛倌拿起來就喝,他還真的快要渴死了。
“牛車已經送來了,你們把人還給我,還有,那張收據也要還給我。”
王為黨把牛倌給支了出去,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林菀,他不怕林家村的叔公,卻對林菀有了防備之心。
“收據和人都能給你,但這頭牛怎么到我手里的,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不然你說紅旗村的牛被偷,我林家村的人不是要倒大霉了。”
“我把先前的五百塊還給你,你就給我兩千公斤的粗糧,我再寫一張購買糧食憑證,就是用牛換取兩千公斤的糧食。”
五百塊錢至今還在村委會的小金庫,這筆錢來得不地道,他還真的不敢用,唯恐發生什么事情,他連兜底的錢都沒有。
沒想到這一步走對了,反正這五百塊錢沒有入賬,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唄,只是賠上了大黃牛,的確有些心塞。
“成,你啥時候給錢,啥時候給憑證,我啥時候給糧食和收據,不過我只有麥子,換算成高粱,我給你八百斤的麥子。”
“成交,我明天一大早就送錢過來,你把麥子準備好,我讓人拉著板車來裝。”
小叔公心里著急啊,換出八百斤麥子,他們倉庫里除了麥種,留下的麥子也不多了呀。
林菀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麥子她這里多的是,王為黨又是要去換粗糧的,她一點都不擔心麥種流入他的手里。
哪怕就是流到他手里,沒有空間的土壤,沒有空間的湖水,畝產還是達不到高標準。
林沖壓著三個混混過來了,其中兩個人的傷口并沒有擴散,但醫院肯定還是要跑一趟的。
看到王為黨來了,眼里露出了希望,王為黨恨恨地看了他們一眼,只是現在批評教育也晚了,唯一的好處就是有糧食了。
牛倌跟著王為黨準備離開了,可他真的不舍得自己養大的黃牛,忽然跑到叔公面前,雙腿一軟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