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江翎瑜吃過藥,
心臟舒服些了,
摟著唐煦遙的肩不讓他起來,
吩咐著云習淵,“云頭領,
你過來,我教你做件事,當作是給劉勍的驚喜。”
劉勍在外叩門,
越叩聲音越大,掌骨都敲得痛了,忽然手猛地扣空,往前一趔趄,差點撞在云習淵身上。
“你做什么,
”云習淵脾氣又臭又急,這會子燈火煜照,將他的雙目映地真切,
瞳仁兇狠,
橫起眉頭,
“莫擋路了。”
“你是”
劉勍得知派過去的刺客沒死,
人也沒能殺了,
心跳得厲害,生怕他招供,急于進去一探究竟,此人攔路,眸光如此凜冽,
劉勍本想質問他是誰,如此一來又不敢了,于是只好放低些姿態,語氣軟下來:“請問您是江大人和將軍的下屬么,我是真定府知府劉勍,聽聞將軍和大人遭遇刺客,想進去探望一下。”
“讓開。”云習淵不說讓進,也不說不讓,干脆就是沒作答,半截身子在門后頭,彎著腰,像是在提重物,讓下屬搡開堵在眼前的劉勍,似是將一袋很大的什么東西扔出來,很重,摔在地上“砰”地一聲響,嚇得劉勍不自覺后退一步。
“哎呀,扔得太近了,多么晦氣。”
云習淵支著莫羨過來:“去,踢得遠些,江大人本來身子不好,一天到晚這疼那疼的,別讓這臟東西沖著了。”
莫羨更不手軟,上去一腳,將那沉重物什踢開了,一個圓球狀的東西突然和那塊黑漆漆的玩意斷開,骨碌碌地到了劉勍腳邊,劉勍的人挑著燈籠,低下去一看,竟是個睜著雙眼的斷頭,脖子血淋淋的,驚得眾人尖叫著后退,腳跟踩腳尖,摔倒一大片,狼狽又滑稽。
“怎么著,”云習淵蹙眉,“大驚小怪。”
劉勍已經看清死者的臉,是自己留在府內的仆役,說是仆役,其實就是細作,頗有些慍怒,但驚悸未消,說話不免顫顫巍巍:“為何,為何草菅人命?欽差大臣就能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