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棉擦過傷口邊緣時,洛九忽然往前挪了挪,后背不經意地蹭過她的手背,像片羽毛輕輕掃過。
“癢……”
她低低地哼了聲,聲音軟得像浸了水,“鄺醫生你手好涼。”
鄺寒霧猛地縮回手,手術刀在托盤里磕出輕響。
“別動。”
她的聲音有點發緊,耳尖那點剛褪下去的紅又冒了上來,像落了點胭脂。
洛九卻得寸進尺,偏過頭沖她笑,眼底的狡黠藏都藏不住:“要不……
鄺醫生吹吹?”
這話一出口,診室里忽然靜了。窗外的風聲都停了,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在空氣里交纏。
鄺寒霧握著手術刀的手指緊了緊,刀刃的寒光映出她微微發燙的臉頰。
她忽然俯身,溫熱的氣息落在洛九后背的傷口旁,帶著點薄荷藥膏的清冽
——
卻不是吹,是極輕地呵了口氣,像在試探什么。
洛九的后背瞬間繃緊了,連帶著心跳都漏了半拍。
這女人故意的,明明在反擊,偏又用了這么曖昧的方式,像在她心里投了顆石子,漾開的漣漪全是癢。
她原以為鄺寒霧會像林墨綺那樣紅著臉別開眼,或是像向棲梧那樣笑著揉她的頭發,畢竟她們總縱容她這點小把戲。
“現在不疼了?”
鄺寒霧直起身,語氣里帶著點得逞的冷,可指尖捏著的縫合線卻打結滑了一次
——
她已經有很久沒在這種細節小事上失手了。
洛九把臉埋進臂彎,肩膀卻在輕輕發抖
——
不是疼的,是笑的。
她算是扳回一城了。這女人看著像塊冰,實則內里藏著團火,稍微撩撥一下,就能燒得她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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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這是什么?有意思!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