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鋒芒畢露（第1頁）

林辰剛坐進車里，手機屏幕再次亮起，系統推送了新的追蹤數據：【資料已由李建國辦公室轉發至趙宇私人郵箱，轉發時間20:47，附言：“核對參數，周三前務必搞定歐洲訂單。”】

周三，也就是后天。林辰指尖在方向盤上輕叩，看來趙宇急于立功，李建國也在背后催得緊。他點開通訊錄，給秦若冰發了條信息：“魚已咬鉤，準備收網。”

秦若冰幾乎是秒回：“明白，法務部和技術部隨時待命。”

放下手機，林辰發動車子，卻沒直接回家，而是繞到了李氏集團總部大樓附近。夜幕下的寫字樓燈火通明，頂層董事長辦公室的燈光尤為刺眼。他看著那扇亮著的窗，腦海里浮現出父親臨終前憔悴的臉，眼底的寒意更甚。

這時，手機又響了，是沈月發來的視頻通話請求。接通后，女孩舉著胸針對著鏡頭，笑得眉眼彎彎：“林先生，我把胸針別在風衣上了，通事說特別好看，謝謝你呀。”

鏡頭里，她站在暖黃色的臺燈下，頭發松松地挽著，胸針上的碎鉆映在她眼里，像落了星光。林辰的心莫名一軟，語氣也放輕了些：“喜歡就好。早點休息，別想樣品的事了。”

“嗯！”沈月用力點頭，又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剛才我整理桌子，發現樣品其實掉進抽屜縫里了……不好意思呀，讓你白跑一趟。”

林辰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找到了就好，下次仔細點。”

掛了電話，他靠在椅背上笑了笑。這女孩的迷糊，倒像是能中和周遭的算計。他發動車子，這次是真的往家開，心里卻已盤算好下一步。

第二天一早，林辰到了“創想空間”，剛坐下就收到秦若冰的消息：“趙宇果然有動作，今早他帶著技術團隊去了我們的合作工廠，說是要‘參觀學習’，估計是想實地驗證資料里的參數。”

“讓工廠配合。”林辰回得干脆，“按我們埋的‘陷阱參數’調整部分設備，表面功夫讓足，別讓他們看出破綻。”

“明白。”

中午，周明傳來消息：“趙宇一行人在工廠待了兩個小時，盯著生產線拍了不少照片，還跟技術員套了半天話，估計是信了。”

林辰冷笑一聲。趙宇還是太嫩，以為拿到幾份資料、看幾眼生產線就能摸清底細？他打開系統，調出歐洲那個汽車巨頭的公開招標信息，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給秦若冰發消息，讓她安排人聯系招標方，就說秦氏愿意以低于李氏報價五個點的價格競標，條件是公開技術驗證環節。”

這步棋夠大膽。秦若冰看到消息時正在開會，當即暫停會議回電：“公開技術驗證？萬一他們發現參數有問題怎么辦？”

“他們不會。”林辰語氣篤定，“趙宇為了搶功，一定會趕在周三前提交方案，根本沒時間徹底驗證。等招標方要求現場演示，他們的設備按錯參數調試，自然會出問題。”

秦若冰恍然大悟：“你是想讓他們在公開場合出丑？”

“不止。”林辰看著窗外，“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李氏為了搶訂單，用的是偷來的、有問題的技術。”

下午，秦氏低價競標的消息果然在業內引起轟動。李氏集團很快有了反應，趙宇在接受采訪時直言：“秦氏此舉是惡性競爭，他們的技術根本撐不起這個價格，我懷疑他們在數據上造假。”

這番話正中林辰下懷。他讓秦若冰立刻回應：“歡迎公開驗證，秦氏隨時接受行業專家和招標方的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