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后半夜,才送我離開。
和這類人相處,是自在的。
社會地位尚可,工作穩定。
體制內,就算婚后碰上矛盾也不敢鬧。
我朝停車位走著,在心里默默考量。
沒注意到昏暗處,那輛黑車里坐著的人。
6
法。
我掙扎著索取氧氣,被他松開。
得幾口新鮮空氣,又再度被吻上。
黑暗中,彼此都氣喘吁吁。
他嗓音沙啞。
「你這些天都在見誰?」
這個問題……
他是知道我常去應天家。
我立馬想到那場不大不小的車禍。
「你跟蹤我?」
我從缺氧中拔出思緒。
「應天被撞傷是不是你干的?」
扣在我腰間的手倏然收緊。
他愣住,劇烈地吞咽著。
「我沒有?!?/p>
他說,「你懷疑我?」
我沉默下來。
一時口快,自知失言。
周佰源不是那種人。
「你為了他懷疑我?」
「不過是受點小傷,你就那么緊張他?」
「又是牽著手哄,又幫他擦汗,還讓他靠在他腰上,連續去看望七八天!虞萌,你從前只會這樣照顧我!」
他急促地呼吸數次,話音帶了哽。
「還懷疑我……我有那么干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