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佰源拭去指骨上的血,將我拉到身邊。
大衣上蘊著寒氣,冷感的煙草味被體溫裹挾散出。
他抱得很緊。
低頭,親在我發上。
與周佰源同行的幾人輕咳幾聲。
「周……周哥,人怎么處理?」
「扒手是不是有前科,送他們多吃幾年牢飯?!?/p>
周佰源撫著我后腦,嗓音平淡。
我埋在他肩窩中,悶聲。
「他們是你朋友嗎?大晚上的來一趟……改天要請他們吃頓飯?!?/p>
「沒事?!顾f,「去休息吧,今天我在這陪你?!?/p>
警察到了。
周佰源燃起支煙,哄我回房。
含糊的交談聲沒有持續多久。
他翻身上床,自身后將我圈緊。
我戰栗未止。
「不怕了?!顾f,「以后不會有了?!?/p>
我轉過身,急促地吻他。
周佰源愣了幾刻。
他在情事上一向利落。
我已習慣他拉開皮帶,按著我后頸,不拖泥帶水地進入。
那天卻少見地溫吞。
只捉住我雙手圈在他頸后。
翻身輕壓著,回吻。
深秋風驟。
他體溫滾燙。
被他掌心托住側臉時,我真切地覺得自己被愛著。
可舊事被咀嚼太多次,像咬爛的甘蔗渣。
在周公館和他面對面談利益時。
我無法用那點稀薄的甜欺騙自己了。
他愛我大概像愛一只漂亮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