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頁）

云裳霎時收起了眼神：“娘，我是不是嚇到您了？”

“沒有，雖然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你能保護自己，娘很高興。”

“對于娘來說，這樣就已經夠了，其余的事情，不重要。”

云夫人撫摸著云裳的發絲道。

云裳聞言，眼眶一紅：“娘，謝謝您。”

隨即，她便把所有跟宋知禮說過的事情，都跟云夫人和云知府一一道來，一家人再也沒有秘密。

自這一天后，花神和蕭牧再也沒有來打攪過他們。

云裳及笄后便和宋知禮成了親。

此后，一生無虞。

他們分別送走了云知府和云夫人，以及侯府的家人。

宋知禮八十高齡去世，云裳才結束這一世，進入了冥界陰司。

云裳如愿接替了十殿閻羅，隨即便時時陪伴在楚瑜身邊，陪著他走過生命的最后一程。

“云裳，你沒想過去找他嗎？”楚瑜問道。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宋知禮。

云裳搖搖頭：“我已經無情無欲，找到他又如何？”

“不過是讓他徒增感傷。”

“還好花神和蕭牧后來倒是沒有來打攪過我了，也算是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楚瑜輕笑：“那是因為，他們二人皆在凡間傷人，花神遭到天罰被打回了牡丹本體，魔尊蕭牧，至今一睡不醒。”

“這便是以強欺弱的下場。”

聽到他們竟然是落得這個下場，云裳半天沒有說話。

“怎么了，不忍心？”

云裳搖頭：“他們自尋死路，我自然不會為他們惋惜。只是想明白了，當初為何兄長不來救我。”

她霎時笑了：“我還以為兄長不管我了。”

楚瑜聞言，想再摸摸她的頭，卻已經抬不起手了。

“兄長不會不管你。”

“云裳，雖然做十殿閻羅無情無欲，可終會孤獨。”

“這也是當初我會養你的原因。”

“去找宋知禮吧，留他做個伴也好，兄長不忍心見你，同我一般孤獨百萬年。”

他話音落下，身上便一點點化作光點。

“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