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昭野臉色嚴肅下來,放下擱在陳宴清肩上的手,“誰?”
阿芙蓉原是用于重傷者醫治的藥材,非必要不會有人去碰,卻也不排除有人貪圖阿芙蓉帶來的欲仙欲感,不要命去沾。
陳宴清壓了壓嘴角,“我問你可有戒除之法。”
烏昭野搖頭,“你應該見過不少染上癮的,要么吃得家中人財兩空,露宿街頭,直到死,要么是家底足夠富足的可以供他吃到死。”
陳宴清握緊雙拳,二叔的信上寫,四弟重傷命懸一線,那時為保他性命不得已用了阿芙蓉來幫助醫治,如今,他早已經對阿芙蓉上癮,日常吃的藥便是。
他應當是想過要戒除,更怕他們擔心,所以請二叔相瞞。
“烏蘭那么多藥醫,難道就沒有治法?”
陳宴清遽然轉過身,凌厲的眸光讓烏昭野一驚,“阿芙蓉癮發作時,人會痛不欲生,想戒更是與油烹火煎無異,是有挨過,少,少之又少。”
陳宴清沉吟道:“無論如何,都要一試。”
陳宴清趕回西玉關這日,才進城,就被沖上來的書硯擋住了馬。
青鋒嚴明手快拉停馬匹,沒好氣的罵:“你找死啊。”
書硯沒空回他,朝著馬車內急聲道:“公子,出事了。”
陳宴清掀起垂懸的布簾,看著書硯。
書硯平了平呼吸,“四公子知曉了事情,一怒之下帶著姑娘走了,已經出城數日。”
陳宴清臉色可見的沉下。
失控發狂
離開西玉關后,宋擇安便帶著吟柔一路南去,兩人白日趕路,夜里就宿在客棧。
臨近傍晚,宋擇安讓車夫找了就近的客棧停下,對吟柔道:“你先在此等一會兒,我去安排住處。”
吟柔輕嗯了聲點點頭。
宋擇安跳下馬車,走近客棧,要了兩間相鄰的臥房,又出來接吟柔。
走下馬車,吟柔朝著西玉關的方向望去,算日子,陳宴清應當已經回去了。
宋擇安問她,“在看什么?”
吟柔搖搖頭,隨著他進到客棧,宋擇安送她道房間外,叮囑她好好休息。
吟柔躊躇開口,“哥哥,我有事想與你說。”
她當初去到陳家是意外,后面發生的種種說到底不能怪陳宴清。
宋擇安看過她欲言又止的神色,根本不聽她說,“明日還要早起趕路。”